青梅竹马,相识十三四年的未婚夫,就因为外人的一句话,翻墙来证明我的不贞不轨,从此板上钉钉了。
原来,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,就这么不值得信任。
心中不甘的产生了一个戏谑的想法,凌芸背对着萧旻岐突然大笑起来,大声回答,“你不早就看到了吗,又何必非要我当面羞辱你。”
天旋地转间,凌芸只觉得右脸异常刺痛,迷迷糊糊地感觉嘴里腥涩无比,猛地无力的身体被不住地摇晃,眼前的星光里有影子闪动。
“什么,你说什么?”
也不知是谁在不停地喊着“为什么”,凌芸紧喘着气,冷眼看着好像是萧旻岐凶神恶煞的脸,笑答,“你连个秋试都考不过,你凭什么跟他比!”
“贱女人!”
忽然,眼前一黑又一亮,只听见有人怒骂,“萧旻岐!你混蛋!”
“咝——”
“莲心!你轻点儿不行吗?”
凌芸一手抢下莲心手里的棉球,也不穿鞋,径直从床上蹦下去,用脚带出圆凳,坐在梳妆台前,一手拿起小镜子,自己给自己的嘴角上药。
莲心哭丧着个脸,端了药箱砸在梳妆台上,气道:“小姐平日里的脾气哪去了,竟任他如此污蔑,却不知还手?”
透着镜子看见凌君冷冷的从外屋进来,边走边说道:“要么是下不去手,要么就是她自己舍不得。”
一听此话,莲心更加生气,“舍不得?小姐,就他那么对你,你还舍不得他?”
凌芸叹气,随手丢下棉球,白了莲心一眼,无奈道:“我真的被打晕了,我当时被他晃得都没力气说话。”
“什么晕了,我看是气的吧。”凌君自顾着倒了一杯水,继续说道:“要不是我及时赶到,你现在肯定都下不了床。”
正要张嘴喝水,只听着凌芸温柔地说:“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!”却见眼前的水杯猛地堵进嘴里,杯里的水尽数灌进鼻子里,呛得凌君连连咳嗽不停。
他勉强缓过来,可这功夫里,凌芸也不管他,翻身倒在床上,扯了被子,正要蒙头大睡。
挥手示意莲心退下,凌君大步上前,一手掀开被子,拎起凌芸,恼道:“你赶紧跟我到城南赔罪去。”
“哎哎哎,干什么呀?”凌芸不耐烦地打掉凌君的手,气道:“干嘛呀,是你给人家打伤的,又不是我打伤的,要赔礼道歉你自己去,我不去。”接着又一股脑地蒙上被子倒下。
凌君一脸无辜,“那好歹也是你婆家吧,他暂时还是你未婚夫吧,你不去看他,叫外人如何说你?”
凌芸猛地掀开被子,喊道:“你是觉得我的脊梁骨还没散架,还嫌我不够丢人,非要我去现眼吗?”
“如今你知道丢人现眼了,早先你干嘛要做那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?”
“怎么,你的意思也是错在我身上了,错在我救人了呗?再说了,那人压根也不我要救的呀!”
“人虽不是你要救的,但却实实在在藏在你院子里的,不然,你会被他误会?”
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里,凌君恍然想起凌芸与自己不同,她是一直被蒙在鼓里,不知内情,是从始至终被利用的。
镇国公府和羲家联手,借越奚挽救景明性命之机,以最不利于凌芸的方式撒网设局,试探萧旻岐真心,逼迫凌芸抉择。
身为兄长,陷于自己的心事之中,对嫡亲妹妹的事后知后觉,既不能护她周全,又无法扭转事态,却还调侃她,实在可恨。
凌君瞬间心中万分懊悔,责怪自己大意失言,正想着该如何安抚凌芸。
一听此言,凌芸惊起,蹿下床,瞪着眼睛质问凌君,“好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