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三桂病死前,吴军可是一直压着清军打的。
要不是吴三桂优柔寡断迟迟不肯下令过江,那帮急于成为开国元勋的吴军猛将们早打到燕京城下了。
“纸老虎?”
浮尘子对这個说法感到很新鲜。
“对,纸老虎!道长不是说能入燕京正衣冠者皆可为帝嘛,这一仗我军若是能痛打八旗这个纸老虎,想来会有不少人想当皇帝吧。”
王五轻笑一声,既然穆里玛主动送人头让他戳穿八旗纸老虎真相,那这个情可不能不领。
当下吩咐负责炮手的曹迪威:“鞑子的炮打完了,该咱们打了。”
“好!”
曹迪威早就盼着这道命令呢。
王五又道:“你亲自去盯着那帮家伙,谁要敢玩虚的把他绑在炮膛上!另外别不舍得药子,给我往死里打!”
曹迪威重重应命而去。
未过多久,便听“嘭”的一声,一颗铁弹高速从膛口滚烫而出,向着正在抵近山脚的满洲兵飞射而去。
是被俘的绿营哨官王大竹打的第一炮。
一心想要回家的王大竹这一炮打的很准。
炮弹也正中满洲兵行进的队伍,当场将一名手持盾牌的满洲双甲兵胳膊带离身体,尔后高速旋转向着后方呼啸而去。
六名满洲兵被齐齐收割。
直到炮弹落地没了余力,那六名满洲兵的身子才轰然倒地。
“放!”
随着监视炮手的大刀手不断喝令,一颗颗炮弹从满洲兵看不到的地方飞射而出,如割麦般收割着满洲兵的生命。
猝不及防的满洲兵顿时被炸的人仰马翻。
一只被炮弹带离主人的手掌从天而降,直直落在正红旗协领孙达礼的头盔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。
明军哪来的炮!
领队打头阵的贺布索被突如其来的炮击惊住,远处用千里镜观战的靖西将军穆里玛也是勃然变色。
明军有炮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没有人向他汇报!
怒火中烧的靖西将军此时已然顾不得追查责任,因为千里镜中出战的两红旗满洲子弟正乱做一团。
有些没经验的年轻子弟被吓的到处乱跑,结果被明军的炮弹砸的连个完整的身子都拼不出来。
黄龙山上,炮声不断。
炮击产生的烟雾东一团、西一团,上一团、下一团的散在山体不同方位。
黄龙山脚下断臂残肢,肠穿肚烂的比比皆是。
受伤的满洲兵在那哀声嚎叫,被吓破胆的年轻满洲兵有的仍在瞎跑,有的则趴在地上双腿不住发抖。
胆小的甚至连尿都吓出来。
穆里玛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,因为他在千里镜中并没有看到副都统贺布索的身影。
贺布索没有死,却跟死差不多。
他的双腿早已不知所踪,齐腰以下只有那拖了几尺的血肠肺腑。
很冤枉,很窝囊。
堂堂满洲副都统竟连敌人的身影都没看到便叫人家一炮击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