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守素不知如何回答对面的问题。
好在,都是自己人!
塔天宝一听是明军也立时松了口气。
双方很快见面。
但是气氛有些尴尬。
双方虽然都有辫子,但一方是为了杀敌而留,另一方却是投敌而留。
性质完全不同。
塔天宝脸皮够厚,见对面这支人马带队的并非他所熟悉的老伙计,也不是哪家的重要人物,就大言不惭说他们是诈降。
也是要于今晚起事的。
所以,两方是撞桥了。
边上的党守素听了这话脸不由燥得慌,可不这么说怎么说?
难道要告诉面前这些把慈竹笼清军指挥部给端了的明军将士们,他们俩是孬种没卵子的怂货!
党守素、塔天宝?
王五目光在两位留着辫子的大明公侯脸上扫了一下,要不是他路上从被抓的满洲活口那里知道这两位降了清,还真能被他们蒙住。
什么撞桥!
他娘的压根就是满洲人难辩敌我、不明情况,以为是党、塔二人在营中作乱!
结果党、塔二人为了活命跟满洲人内讧。
狗咬狗!
亏塔天宝有脸说的。
不过也没计较什么,先去确认那个满洲副都统死没死。
“老爷,此人就是杜副都统!”
康恩倍跟在其后指认肚子被长矛戳穿、断了一根胳膊的满洲人就是杜敏。
这让王五彻底放下心,杜敏这个前敌总指挥一死,围剿老木崆的清军必定大乱,消息再传到围困背里山庄的田横、万和处,两王八蛋必定卷起裤腿跑路。
因为田、万二人肯定会以为是西线的锁彦龙、田守一带兵回援刘体纯。
再加上连满洲副都统都叫明军杀了,田、万二人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留在背里山庄。
如此一来,刘体纯就死不了。
他不死,这面旗帜就倒不下。
到时王五劝说刘体纯突围,怎么也能聚个几千人出来,比他现在领着这千把人跟清军干要强得多。
突围目标自然就是跟在屁股后面准备“捡漏”的牛副将。
见王五对他二人不甚礼敬,塔天宝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快的,但想自己降过清便也不好意思摆什么侯爷的架子,只在那夸功似的说为了杀这满洲副都统,费了多大劲,自己也险些战死什么的。
党守素听不下去,便插嘴问王五道:“你们是刘二虎的部下?”
王五点了点头,道:“末将原是随总兵田守一的,不过田守一跟着锁彦龙要降清,被末将一刀砍了。”
闻言,饶是塔天宝脸皮够厚,也不禁为之一红。
党守素是知道田、锁二人的,尤其那个锁彦龙还是刘体纯的亲信大将,不想也在这风雨飘摇之际生了降清主意。
心中不禁为之暗叹。
王五没戳穿党、塔二人降清真相,只想知道这两位下一步准备去哪,便出言询问。
“此处周围有鞑子两個佐领,陕西绿营也有不少兵在附近,我和老塔打算去老木崆...”
党守素没有隐瞒,坦言自己与塔天宝有两三千部下在老木崆,现既干掉了清军统帅杜敏,当然是带人同旧部会合,打叛将田横、万和一个措手不及,从而救出被围的皖国公刘体纯。
并夸王五这次夜袭干的漂亮,回头救出刘体纯后为其请功,肯定要保王五一个总兵衔。
“事不宜迟,趁附近鞑子尚不知此处变故,我们赶紧去老木崆。”
塔天宝有些急于离开此地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