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京城。
泉中水被打碎,李黛鸢信步走出,提着已经彻底昏迷过去的无悔,她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伤痕,却在几个眨眼间恢复如初。
苦静盘坐于城中,支撑着天干地支的运行,庇护一城百姓,重新立起一座大阵。
李黛鸢一张摁住天干地支笼罩帝京城的阵盘,扭头看一眼被一张无形大网兜住的气运金龙,道:
“原来是你,天干庇护荒域气运不受吞噬,地支守护全城百姓,若是你把这些旁门左道心思,放在正途上,不会比无悔弱。”
本来以为保护气运金龙的人,是潜藏在暗中的大晋帝君。
没想到竟然是眼前的小道士。
“道友,且慢。”苦静匆忙抬手。
李黛鸢果然驻足脚步,望向他,看样子气定神闲,一点也不着急。
紧接着,苦静就没了下文。
“...”李黛鸢蹙眉,突然耳畔边有两道利刃破空声响起!
两柄子母道剑,直刺向李黛鸢心脏和脑袋,却她两指弹飞,不禁哑然:
“你这两柄剑名为:道友、且慢?”
苦静脸不红心不跳,淡然自若点点头:“是啊,心思都花费在各类术法上面,战力不行,就只能玩点偷袭。”
李黛鸢指着天干地支,说道:
“我看你是识时务的人,自己撤掉,还是我来击碎?”
苦静摆摆手,道:
“愿赌,服输。”
说着,他站起身似乎要撤走天干地支,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李黛鸢莫名一股熟悉的既视感涌上心头,猛的扭头,那两柄被弹飞的剑,又悄咪咪飞到她身后,一点动静都没有,忽然被发现,两柄剑顿时僵硬住,好像小偷被捉现行,尴尬的不知所措。
“有完没完?”李黛鸢面色微黑,道:“这又是什么。”
苦静咳嗽几声,掩饰尴尬:
“乳名而已。”
苦静哀叹摇头,盘膝坐下,无奈道:“让我撤走是不可能的,你自己打碎吧,反正我也没招了。”
“帝君,女帝,小道尽力了。”
前一句话是对李黛鸢说的,后一句话则是对二帝说的。
所作所为是给道家祖师看的。
苦静扪心自问,这一次问心无愧,故而不再挣扎。
“也好。”
李黛鸢弓步拉拳,臂敞半月,一拳如离弦之箭訇然砸在天干地支阵盘上面。
顿时!整座帝京城以及方圆千里都在震颤!
在全城百姓骇然目光中,最后一层天干地支摇晃几下便彻底瓦解!
一时间。
人们心里的那层防线也被瓦解,迷茫、恐惧、无助等负面情绪充斥着,使得本就萎靡不振的气运金龙,躯干上鳞片愈发黯淡了。
天干不再庇护荒域气运,早就等待的焦躁不安的天州金龙,立刻张开嘴巴,对着荒域的萎靡金鲸吞海饮。
“帝君,您在哪里,为何不睁眼瞧瞧世人,大晋罹难了啊!”
“快阻止她吧!”
“帝君难道真的不再巅峰,彻底被时代抛弃了吗。”
“帝君...”
全城百姓都在呼唤帝君称谓。
路的尽头,一袭青衣缓缓踱步走出,与李黛鸢遥遥对峙。
“帝君说过,倘若有一天大晋罹难,二帝无法做出应对,我就是最后的底牌。”
“我想,现在时机应该差不多了。”
李黛鸢顿住,死死盯着前者,莫名从这名相貌普通的青年身上,觉察到强烈的威胁感,道:
“你是谁?”
青年含笑,道:“断崖。”
“天榜第一,力压群雄的人,就是你?”李黛鸢立刻慎重起来。
一介散修,无门无派无根底,凭借自身努力硬生生杀穿各路天骄,曾稳坐天榜第一宝座,这人定然不简单。
就在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