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,仁德丧失,千古骂名。
“丞相,”
荀彧的值房小吏追了上来,低声道:“刑曹尚书,御史丞,廷尉也进朱雀门了。”
“他们来做什么?”荀攸异色道。
这三人,是三法司的主官,除非有大案,这三人不应该同时进宫。
刘协的事,是皇家私事,还轮不到三法司来插手。
小吏道:“不清楚。”
“进去就知道了。”荀彧神色如常,迈步向前。
不管是刘协的事,还是三法司要做什么,他们都得面对。
钟繇,荀攸无声跟随,莫名的,他们有种预感,今天的事情,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。
等尚书台的三巨头进入崇德殿的时候,就看到刘协跪在地上一副请罪模样。
而坐在椅子上的皇帝陛下,神情淡漠,双眼静静的注视着刘协。
三人看到这一幕,仿佛感受到了无声、若有若无杀意。
荀彧,钟繇,荀攸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,上前行礼道:“臣等参见陛下。”
刘辩好似没有听到,只是注视着刘协。
三人等了一会儿,慢慢收手,悄悄站到一旁。
不大的后殿里,弥漫着无声的刺骨寒意。
刘协头磕在地上,身体忍不住的发颤,从心底涌出阵阵的恐惧。
那一声‘殿下’,他是可以解释的,也解释的通。
但这件事,是不能用解释来解决的,无关乎有或者没有、信或者不信,最可怕的地方在于——人心。
当年争夺帝位,是横亘他与刘辩心里的刺,拔不掉,去不除,稍有不动,两人都疼。
区别在于,成功的是刘辩,失败的刘协,成功的人,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,失败者,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。
在一片冷漠的气氛中,三法司的主官也到了。
田丰,戏志才,许攸。
他们看到这副场景,与尚书台三巨头一样,屏住呼吸,上前行礼道:“臣等参见陛下。”
刘辩这才慢慢抬起眼皮,扫过在场的六人,伸手拿起茶杯。
三法司的主官,收回手,悄悄站到另一边,与尚书台三人相对,中间前面一点,就是跪着的刘协。
“启禀陛下,太皇太后,太后娘娘到了。”这时,潘隐从外面进来,异常的恭谨道。
刘辩神色不变,放下茶杯,道:“摆坐吧。”
“是。”潘隐应着,亲自拿着两个坐垫,摆好位置。
刘辩又扫了眼刘协,起身来到门口。
一身素装,拄着拐,头发花白的董太后,在伏寿的陪同下,快步来到门口。
随后的,是华服满身,雍容华贵的何太后,身旁簇拥着十几个黄门、宫女。
“见过祖母、母后。”刘辩迎出门,行礼道。
董太后双目如剑,死死盯着刘辩,直接呛声道:“事情都已经过去多年,你也要立太子了,为何还要杀他?他与你一样,是先帝之子,难不成你要杀弟?你就不怕势必如铁,写你手足相残,冷血无情,是一个残忍皇帝!”
不等刘辩说话,何太后冷笑一声,道:“什么手足相残?什么时候皇帝要杀刘协了?刘协干了什么,自有朝廷诸公明断!母后,你我是妇人,可不能干政!”
“放肆!”
董太后气急,用力敲击拐杖,怒声道:“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,就是你们设……”
“咳咳,”
刘辩出声打断她,微笑着道:“祖母,尚书台、三法司的主官都在,莫要争吵了。”
尚书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