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太医赶快为我们侧福晋医治吧。”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急也急不来了。”太医实话实说道,“原本只是受了点轻微的腰伤,这一摔又给扭了脚,还加重了腰椎的伤势。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颂芝眨巴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看着太医。
太医也不负她所望,宽慰她道:“没事,不难,每日勤换外敷的药,汤药早晚各一壶,养个小半年也就好了。”
“什么?小半年!”颂芝惊叫道。
“嗯,不想下辈子半死不残,一日都不能少。”太医开完药方,老神在在。
颂芝吓得差点晕倒,及时扶住了桌案稳住身形后,又恨自己干嘛不干脆晕死过去得了。
养伤养半年,这话她如何敢和年世兰说啊。洞房和敬茶一个都没完成呢,就要养伤半年,这岂不是真成了不正经儿的妾室了。
要不说颂芝的头脑全点在了哄年世兰开心这一方面上,她是完全没觉得太医轻松愉快的样子有什么不对。
没了年世兰的指挥,她拿了药方,给了巨额赏银,就放太医走了,也没打听太医接下来要去哪。
以至于太医畅行无阻地刚出宓秀阁,就踏入正院,隔着屏风向王若弗行礼:“福晋的意思,德嫔娘娘都告知老臣了,已经办妥。”
“……年侧福晋现在如何?”王若弗静默了片刻,顾左右而言他道。
若不是隔着屏风,太医就会看见王若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她想了又想,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有什么意思,德嫔又知道了啥。
不就是恩威并施,下了年世兰的气焰后,再大发慈悲找个好太医给她医治吗,还能有什么意思?
太医不疑有他,回道:“年侧福晋并无什么大碍,不过老臣已按照福晋和德嫔的吩咐,将伤势夸大了些许。”
“开的药方也都是对症的好药,即使是年大将军找多少个名医来瞧也不会有问题,不过是让年侧福晋好生,慢慢的养好身子罢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王若弗尾音拖长上扬,一脸恍然大悟,恨不得当下重捶桌子庆祝。
这么好的主意,她怎么就没想到呢!真是脑子被猪油糊死了!
“剪秋,赏!”
声音之嘹亮就像荷包的重量,太医两只手都举得甚是费劲。
太医摸了摸袖子里颂芝给的荷包,刚刚还觉得挺沉的,现在怎么就感觉这么轻了呢,心道年府也不外如是。
捧着正院的赏银乐呵呵离开了贝勒府,走三步一回头,下次还来!谁也别和他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