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护你的孩子。”
话音刚落,齐月宾如愿感受到柔则的身体忍不住瑟缩。就这样,活在恐惧之中,自己把自己吓死吧。
待到正院,王若弗看着眼前的柔则连发火的兴趣都没有了,从前把她比做林噙霜实在是高看她了。
怎么有妾室怀孕了反而更窝囊了?想不通,完全想不通。
王若弗也不拐弯抹角:“既然那拉格格哪里都不觉得放心,我特求了德嫔娘娘派宫中太医来府中长住,为你安胎。”
“不过太医的一切诊金都由你自己承担。”
柔则错愣抬起头看向王若弗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宜修就这么放过她和她的孩子了?
王若弗冷笑一声,高傲地抬起下巴:“你难不成以为是我想害你不成?那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的斤两了。”
“……”
如今众人都知晓王若弗的性子直接,说话直白,也私心里觉得王若弗这样很蠢。
但也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直接直白杀伤力高得惊人,远在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之上。
比如现在,得到好消息终于可以放心安胎的柔则反而更加摇摇欲坠,捂着心脏处深呼吸,若不是齐月宾替她撑着,估计又要晕倒了。
王若弗微微半合上眼,不掩饰对柔则的鄙夷,“收起你的小人之心吧。论身份论地位论子嗣,你一个不能上玉牒的侍妾有什么好让我忌惮的。”
“生个庶出的王八羔子,就以为能逆天开门了不成。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的孩子!”
这个孩子是柔则唯一能抓住的希望,她冲上前几步,情绪激动地指着王若弗道:“你不也只是个庶女!”
王若弗一哽,眼神飘忽了一下,很快又找回了舌头:“放肆,我为正,你为妾。只有我说你的份,没有你反驳我的份。”
“你自个儿不知廉耻,放着好好的正室不当,上赶着来做妾。害你的孩子也只能沦为庶子,低人一等,你怨得了谁啊你。”
越说越顺畅,王若弗放出大招收尾,轻飘飘道:“等你孩子长大知道你从前干的那些破事,必定恨死你这个额娘了。”
绝杀,齐月宾都为这句话一颤,这句话对任何一个在意骨肉的人都太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