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了过来,看着眼前永和宫的一片狼藉,又看向倒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德嫔,“……”
心中有些发虚,面上故作震惊毫不畏惧的模样找了张一下坐下来,扯着嗓子企图用音量补上心虚的部分:“我有什么好怕的,难道皇上还能对皇孙不利。”
又真心实意地补了一句:“谁也别想挡了我儿的路,便是一死,我也要带着你们母子和府里不安分的莺莺燕燕,还有乌拉那拉氏一起上路!”
扑通——
话应刚落,李静言丢开竹息,直接跪倒在王若弗脚边表忠心:“福晋,我一定安分,您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,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啊福晋。”
“你……”德嫔指着李静言,双目凸起,颇有要死不瞑目的样子,“噗——”
“娘娘!快去,快去传太医。”
“不,不许去。”德嫔被气得吐出一口鲜血,气若游丝地阻止竹息,“永和宫如何能被人看见。”
“哼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”王若弗冷哼道。
德嫔在竹息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,看着已经完全臣服于王若弗的李静言气不打一处来,竟然这么不中用,这颗她想派去给王若弗添堵的棋子就这么废了,真是不甘心。
德嫔幽幽道:“静言,好孩子,过来。”
“不,不。”李静言的拒绝脱口而出,跪在地上胆怯地低着头,一再表明立场,“我既入府,定然全心全意伺候福晋和贝勒爷,不只全心全意伺候福晋。”
本来不喜欢的东西,当有人开始抢时总是格外吸引人,人也是一样。
王若弗看见德嫔吃瘪的表情,忽然笑了出来,朝李静言伸出手虚扶了一下,语气无不得意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你既跟对了主子,我也不会为难你,往后在府中可要认清楚自个儿的位置,切勿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样想你不该想的东西。”
德嫔被王若弗一通就差指着鼻子骂的指桑骂槐气得气血翻涌,千辛万苦忍耐着才没有再次吐血,偏李静言还跟着奉承。
“是是是。”李静言连连点头,生怕王若弗不相信一样,“妾身绝不学那起子小人,绝不敢痴心妄想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王若弗耀武扬威地看着德嫔,“那我便带着李家妹妹先回去了,至于永和宫发生的事,姑母想往外说便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