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个话。
面对如此天差地别的差距,柔则再也无法自欺欺人,她被昔日卑微如尘埃的庶女宜修狠狠踩在脚下!
宜修抢走的不止是单单的名分地位,还有本该独属于她乌拉那拉柔则的偏宠偏爱,尊荣,所有人羡慕的目光等等……
这一刻,她对宜修的恨意达到了顶峰,“额娘说的对,宜修生来就应该给我当垫脚石的,是我傻,还认为可以与她和睦共处,亲如姊妹。”
“该死!”
柔则疯癫地将窗户上的囍字扯下来,撕成两瓣、四瓣、八瓣,直至粉碎到看不出一丁点原有的样子才停下。
双目猩红地看着穿着喜服被众人搀扶着送入主院洞房的身影,嘶哑道:“我绝不会让你继续得意下去,你既这般狠毒决绝,不顾姐妹之情,那我们就斗个你死我活吧!”
王若弗入了洞房将摘下了红布,第一时间既不是等待夫君也不是找吃食,而是命方嬷嬷和染冬将嫁妆单子和账本算盘揽过来。
方嬷嬷一愣:“拿那个做什么?”
“算账啊!”王若弗理所当然道,“虽说成了婚便是一家人,但该分清楚的还是分清楚的好。”
“他现在就有那么多妾室,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妾室和格格,总不能让我拿嫁妆给他养小老婆吧!”
这话不是空穴来风,她前世的大姐姐王若与就是如此,二十几个庶子庶女处处都要花钱,养大了还要聘礼嫁妆,想想就亏得厉害。
但方嬷嬷不知道这些,所以她实在无法理解王若弗的脑回路,劝道:“这也不急,今儿毕竟是您和贝勒爷的洞房花烛新婚之夜,还是留些精力的好。”
王若弗闻言嫩脸一红,羞涩地嘴硬道:“孩子都生了,哪里还讲究这些。”
方嬷嬷笑着摇头,拿起红布重新给王若弗盖了回去,“福晋貌比洛神,今日这一身大红的凤冠霞帔更是面若桃李,贝勒爷见了肯定喜欢。”
王若弗暗暗得意,心想他敢不喜欢,她非打断了他的腿。
染冬等人见王若弗被方嬷嬷安抚住了,互相无奈地对视一眼,心道福晋是越发小孩子心性了。
这时,绘春突然闯了进来:“不好了!福晋,蘅清苑的那拉格格突然头痛晕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