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绝不会寂寞的。”
王氏叹了口气,她的目光看向廊外蹒跚学步的孩子,“可果果究竟与你我隔了一层,真真,其实我也不是非逼着你嫁人,我只希望你也能有个孩子,将来老了也能承欢膝下,不至于孤苦无依。”
柳婵真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。
一转眼,院中绿油油的树叶逐渐枯黄,园中柳婵真所种的石榴树也结出了一个个又圆又大的果实。
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去果园深处采摘石榴,刚摘了满满一筐就见秀秀小跑着上前道,“郡主,芸桃公主请您过府一叙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自芸桃入了京后,她们二人时常会约着相见,如今她们二人一个是公主,一个郡主,相比起从前是自由了不少。
只不过人虽自由了,可柳婵真却发现芸桃没有从前那般向往外面的天地了,几次相见她们都是待在府邸中,偶尔会去附近的庙宇中拜一拜。
柳婵真还问过她一次,芸桃只是笑了笑说,她从京城到江宁,又从江宁到京城,一路上也见了不少,其实也没什么新意。
外面有的府中都有,外面没有的府中也有,而且还很安全。
柳婵真总是怀疑芸桃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,方变成了现在这样。
柳婵真入府坐下,芸桃很快出来与她相见,两人刚聊了没一会,一位小丫头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覆在芸桃耳边低语,“公主,那位又闹起来了。”
小丫头的声音虽低,但她同芸桃的距离很近,所以也大概听了个分明,但她只当什么也没听见。
那位?
难道芸桃府上还有别的客人?
芸桃皱了皱眉,低声问,“他又怎么了?”
芸桃的声音就更是不拿柳婵真当外人了。
柳婵真默了几秒,小声问,“我要不先出去?”
芸桃看了看柳婵真,随即摇摇头,“不必。”
“我和你是什么交情?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。”
那小丫头闻言,声音方恢复了常态,道,“闹着让公主放了他……还说……还说若还是关着他,他就去死。”
芸桃沉默片刻,竟蓦地笑了一声,笑容中有几分轻讽与不屑,“让他去死。”
“他自来了,说死没有千遍也有八百,哪回真死了?”
“不必管他。”
柳婵真看着芸桃的笑,不知为何竟和记忆中的另一个人有了重合。
她……越来越像一位公主了。
小丫头下去后,柳婵真想了想,出言问道,“芸桃,他……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