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她是抵死也不能认的。
若是认了,全府上下的人都会认定是她手脚不干净。
她松了手任由那耳坠藏在身上,她赌芸玫一时也不会放任奴仆来搜她的身,她可以先拖着,趁机再把这耳坠扔出去。
她思定主意后,瞬时红了眼,泪如雨下,“芸玫姐姐竟怀疑是我拿了这耳坠?我柳家虽不是高门大户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又怎会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?!”
“芸玫姐姐真是诛我的心,将我往死里逼。”
“我平白担了这个污名,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,哪还有面目继续苟活?”柳婵真哭喊着就要往池子里跳。
她想的清楚,她若是能成功落到池子里正好趁乱把这耳坠扔池子里去。
杏桃刚刚就收到了柳婵真的信号也看出她的意图,所以也只是装作假意拦着,让她的计策能成功,可惜她身边站着的是芸桃……
芸桃拼死将她抱住,“妹妹莫急,我相信妹妹定做不出这等子事。”
“对啊。”芸荷连忙跟着劝,“若为了这点小事就寻死觅活也不太值当了。”
芸荷说完,又去转身劝芸玫,“芸玫姐姐这是做什么,都是一家子的姐妹因着一个耳坠闹成这样,传扬出去只当是我们侯府的姑娘小气又行事不端,白白污了全家的名声。”
“这东西我敢打包票,日后定能找出来。”
芸玫是打定主意要为自己出气,她因脸生红疹不能出门的日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恨着柳婵真。
人人告诉她,是她自己倒霉怨不得柳婵真。
可她就是认定是柳婵真害她。
她今日定要她身败名裂,她倒要看看一位担了偷窃名声的孤女,还有何面目住在她家?
“你打包票?”芸玫冷笑一声,“你手上但凡能拿出一样能比得上我耳坠的东西,再来我面前打包票吧。”
芸荷瞬时涨红了脸,芸玫略过她直接看向柳婵真,她也不装了,直言道,“柳姑娘莫要做出这等寻死觅活的事来,若你真的没拿东西就让我的丫头搜一搜你的身自然能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芸玫话音刚落,她的贴身丫鬟明珍就靠上前去欲搜身检查柳婵真。
柳婵真抬手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,啐道,“你算什么东西?也敢来搜我的身?”
这一巴掌清脆悦耳,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镇住了。
连芸桃也不敢置信地盯着柳婵真。
柳婵真在人前从来都是笑吟吟的模样,从未和人红过脸,上次受了冤屈也是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。
什么时候做出过这等硬气的事?
这还是她们弱柳扶风,浅笑盈盈的柳姑娘吗?
芸玫瞪大了眼,怒道,“你敢打我的丫鬟?”
柳婵真道,“一个婢子也敢来摸我的身,难道我打不得吗?”
“芸玫姐姐若是当真疑我,我们不如一同去老太太面前分说分说,纵然搜身也轮不到姐姐指使婢女来搜我的身,难道诺大的侯府还没个主事的长辈吗?”
芸玫料定柳婵真还没有发现她悄悄派人放在她身上的耳坠,便欣然同意了。
“府上出了家贼,也确实该请长辈来决断一二。”
芸玫暗自在心中窃喜,柳婵真果真是个蠢货,她还正愁不知该如何把这件事闹大呢,她自己倒是送上门了。
等会到了老太太面前搜出她身上的耳坠,我倒要看她如何辩白。
柳婵真的想法也很简单,只要她等会能趁机在路上把这惹祸的耳坠丢了,凭借老太太如今对她的喜爱,定然会帮她说两句话,不至于落得一个偷盗的名声。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