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起,孽缘便成,终是于今日化为了陌路来战,实在是心有不甘……
原来那般高傲佛母,早已证就了心中欢喜,只是她的绝美明艳与深情温柔,却只愿呈于一人之前,其他人当是无缘得见。
天女颤巍巍向着明艳`丽影伸出了手,刚刚抬起,指尖却似仿佛触到了灼人鬼火,不禁微微向后一缩。
无悔倾情来予,浮生付了欢喜,不想采颜早就得了,莫名的泪水就这么顺着善念天女的脸颊流了下来,跃到了这虚幻的天地,如入局中。
若是不逢,何须相送,因果赐了一梦,却终是所求空空,终是诡谲枯荣,
只有故人谈笑间赐我刃锋入怀,斩得寸寸心痛,将过往的一切尽皆葬送。
“老爷真是个无情的修罗啊,难怪呈了心意于天地,难怪泼了血色于北疆,这样的决绝温柔,这样的欢喜至妙,当是值得奴家为之赞叹。”善欲天女轻轻颔首一礼。
不计生死,诸般算计,才成就这等天地至谎,于她的眼中,如此至深之执,如此自在魔性,如此修罗决意,实在太过纯粹,甚至瑰丽得令人惊心动魄。
原来诸多神魔不曾叛,原来金玉麒麟皆为演,原来铮铮双英为一人,原来天地凶妖早定缘……
未识前因早艰,未明风月各面,终是命中有欠,终是人间遇见,于麒麟天中,竟然有着如此铮铮绝绝的道子,实在是过于明艳。
“只是,老爷也很辛苦吧……”善欲天女的眸子中有着爱恨汹涌,语气很是复杂。
六尊幻形各有凶凶杀韵,仿佛于沉沉长夜之中,以心魔化了明灯,平静地行来照破,泼了炽血抵梦,是冰冷而无情,却又灼得人心发烫,更令得天地生殇。
只是这场梦的尽头,煽动了多少人间的血色哀愁,那些陨落于渊劫中的圣尊,皆是代价,甚至便是自己,也是对面押上性命和道途,所要讨要的代价。
“为着自己的顺意,哪里敢说什么辛苦。”
姜默舒淡然笑了笑,于劫剑刃锋轻轻一弹,铮,剑鸣不绝,自是刻骨入魂,“既然选了这样的路,便是前面是沉沉魔天,是滚滚妖云,是浩浩人海,亦只能愚人移山一般将之破开,倒是让天女见笑了。”
道子的笑容温润如玉,便是魔身天女亦不得不为之动容。
以无尽血色来描摹天地,这便是他的欢喜么,这便是他的风月么?
那眼中的灼灼明光,那刃间的煌煌铮意,是如此刚烈,寥寥一句显得如此云淡风清,却是陷得诸圣失了长生,却是压得妖廷全力挣扎,却是使得天子难有自在。
诛戮陷绝皆并斟,神魔怒狂来赴身,刃间寒凉冷天地,铮铮一梦欲断魂。
这就是至执的修罗心么?这就是至深的明王意么?
“当日北疆劫争失败,事后奴家推演了无数次,皆是没有寻到老爷能胜过蓝菩的原因,不想今日终是得了个明白,只可惜奴家谋断失措,若是当日取了云真所言……何至于此,唉……”善欲天女幽幽一叹,眸子中却有着极深的欣赏之意。
她的欢喜自在之性已然宛若鼎沸,只因对面也有大欢喜,却是无关风与月。
“奴家既然身为彻雷妖廷的国师,便选金蚕吧。”善欲天女的眸子对上了道子的视线,轻轻点头。
杀伐萧瑟,不许欢喜呈色,不许风月来说,无情至此又有何言,终是落寞得了空折。
道子的左手微微一侧,作了个虚引的动作,示意无妨,旋即看向宛若邻家青梅的善乐天女。
“这是我的心意,不知善乐天女如何来看,如何来选?”
姜默舒幽幽一叹,吟善天女已然陨落,三位天女幻形却秉承着她的意志,有着她一切的记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