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恐惧的嘶吼,只是神魔无主,又在无人的虚天之中,求不得半点助力。
青青如叶,缤纷呈碧,青碧明光越来越盛,仿佛九天银河倒泻,宛若世间柔柔的一场梦,多情却有刀剑相加,无情也有笑语来答,有人可会怕?或是拼了性命来赏那片清丽明霞?
不过事急从权嘛,若是秘魔天命落到了迦云真手里,便是姜默舒也没办法将之安然抢回,先救救急,其它暂时也顾不得了。
少年道人深深吸了口气,再度打响了弹指,一线紫光倏地飞出,不快不慢,煌煌于天,无意争先,无刃敢先,似有天地悲鸣,仿佛风云啼血,正要怒满,正要张胆,正要行去慷慨斩。
两道剑光当即变得愈发灵动,如龙如蛟,虚实不定,甚至会彼此纠缠相戏,相互激撞,却又于最后关头错身而过。
少年道人的袖中蜿蜒出青紫二蛇,剑芒微吐,闪烁着极其锋锐的光芒。
轰!
仿佛裂天破地,似是连虚天都承受不住这般犀利至极的杀韵,微微晃动了一下。
紫气腾霄,仿佛似在寂寞里摇曳,与天地言绝,与有情言灭,无有长生于诀,无有生死之别,皆为刃下滴血,只在劫中应劫,只在杀中无缺。
无可避,不能挡,犹如最纯粹的杀意,铮铮鸣中问谁来战,青锋泣血却道好还。炽烈的紫光仿佛天地中最极致的无情,悍然斩开了沉秘堕天神魔仅剩的神魔之躯。
神魔躯壳之上的大半魔气,已然被斩得尽数消弭,魔吟不在,魔光不存。姜默舒凝神看去,只看到朦胧的雾气中,似有一座宝塔。
天子之相?姜默舒不禁哑然一笑,不想这位祖师也是个叛逆的性子啊,不知为何却是守住了灵台中的清明一线,才没有让命昙宗出现第二位入魔的天子。
“既然要做,就要做绝,既然神魔天命都没了,还要这后天神魔何用?”
少年道人轻声呢喃着,似在自言自语,眸子则是冷冷盯着那片已然稀薄朦胧的雾气,“我这人从不开玩笑,若是灵性不够,神魔毁了便毁了吧,总好过最后被叛逃的天命拿来生事……”
神魔虽然无知无智,却是本能地感到了大恐怖大绝望,不过被倾天杀韵死死锁住,便是想回归虚天都做不到,只能愈发奋力地挣扎起来。
塔身中爆发出无形无相的魔妙,一波波朝着姜默舒荡漾过来,冲击着他的道心。
“没有天命,还想挣扎?”少年道人冷冷叹息一声,“当真是不自量力!”
漫天的杀韵倏地一收,已然向着紫青两蛇尽数灌注过去,没有丝毫保留,两道剑光也顿时出现了激烈的变化,碧得涤荡人心,紫得恐惧森然,映得少年眉间的晶莹骨玉,仿佛是深邃夜空中幻美的两道星河。
姜默舒的嘴角弯起若有若无的弧度,向着沉秘堕天神魔踏了过去,轻声说道,“漫漫人心留不住,换了春秋暮,山远云长不得顾,且来杀一度。
我先斩神魔,再去斩天命,也算不得什么!”
此言一出,虚天中的青紫二色顿时极盛,青盈若群山起碧,紫盛如紫霞漫天,森然杀韵中却见圆润,仿佛婴儿活跃,至纯至真。
轰!
沉秘堕天神魔终于被激起了神魔躯体中最本能的一点真欲,向着虚天深处飞快地遁去,那里有着一种熟悉的味道,似乎能带来一丝安全。
不走的话就是死!
姜默舒长长舒了口气,远远缀在了神魔的身后,以杀韵将之死死锁住,一来避免神魔回归虚天,二来也要跟着神魔以便追寻龙下渊的方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少年道人将那迷雾宝塔再度封印,看着虚天裂缝之外的景色,轻轻颔首,“果然不是西极方向,没想到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