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的事。
吞骸元神当即哑口无言,其实他也清楚,便是人魔一同出手,能争得胜算的机会同样极其渺茫。
悲蝶仙尊似笑非笑,视之若至美玉像,恍惚间也无一丝威严,但地魔和人魔却似受不住这般凝视,只能逐渐垂下了视线。
我若不取信于他,如何能以道兵之事污他麒麟气运?若不将他的麒麟气运污了,怕是人族气运更盛,于麒麟天的陷落,不是好事!”
“在这天地中,谁又不是在互相利用呢,至少师姐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伱我,她代师收徒的真识峄毓斯ΥЭ的,也同意你可随时出手杀她!
你做不到而已,却不是她不许,难道你还要我出手助你?”
“所以说,我等要反出人族四域了,那是要去哪家妖廷还是去哪一道的魔脉?”吞骸一把扯下了道体上的衣衫,却是没有胆子将之撕碎。
“悔见,你这個蠢货,江贱人不过是在利用你,你和我都是她跃出天地的踏脚石。”吞骸元神自然而然地张口大骂,恨恨看向玉人,眼神中的杀意真实不虚。
洞中`出现了另一个身影,却是个和尚打扮,合十一礼,说话的语气显得无波无浪,似是早就认清了现实,“天地人三魔,不过外宗以讹传讹,天之大,区区丸土和如蚁众生,哪里配与相较。”
抚肩一寸决绝,眉梢更呈逍遥,明眸生得自在意,流光天地皆可抛。
地魔和人魔同时眸中生寒,颔首礼敬,根本不敢面对这样凛凛傲然的天子之性。
夺情之法,确实是少数能破解人道气运的法门,但却不是唯一的法门,事实上,面对金玉麒麟的出招,便是地魔和人魔都能想出三种办法破解。
上策,以一位元神为代价,血祭宗里秘藏的九阶灵宝——万魔宝鉴,干扰人道气运的运转,虽说也有暴露的可能,但即便暴露了,也能转为中策。
中策,叛出人族之地,逃往妖廷或魔脉,若是去了化真妖廷,妖师必然倒履相迎,哪怕是去其它几廷,亦不会受到任何薄待。
下策,便是这夺情之法,却是要悲蝶自己冒着奇险,重夺天魔大位,化为新身,如此一来前因尽消,哪怕于人道气运之前立下道誓,亦不会有任何破绽。
毕竟,那一刻的“悲蝶”,确实不曾为窥真魔脉的暗子。
刚刚悲蝶仙尊道出了眼下的困境,地魔和人魔皆是以为会于两人之间选择一位血祭万魔宝鉴,再不然就是三人抛下天魔宗的基业,出逃东界。
不想,悲蝶仙尊只是告诉他们,自己所选的自在之路。
自开宗以来,悲蝶不是第一位天魔宗宗主,但确实是最强的天魔宗宗主,没有之一,无论是神通还是心性。
恍惚擒来得自然,蕴得自在于心间,造化内,魔烹煎,尽历颠狂穷取关。
真赤分明坐广寒,开炉拔鼎且争战,真镜里,无边畔,不取阴阳心随转。
魔者,有执而自在,需以一念贯穿了始终,无论是世俗道德或是刑身判法,皆是不能罪我,修了,就去行,知了,便去做。
就如那青虫化了蝴蝶,于天光中翩跹之时,会后悔结茧死去的那一刻么,毕竟曾经的青虫,是真的不在了。
“夺情之前,江贱……不是,宗主可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?”吞骸仙尊垂下了骄傲的头颅,心服口服。
“无它,你们守好宗门,只需三日即可,无论先天夺情最后出来的是谁,江攸蝶也好,悲蝶也好,甚至是先天蝶灵,只会更强,都会前去主持人皇大典。”悲蝶仙尊依旧淡然,眸子中的坚决却是不动不移,“届时,我在人皇面前立下道誓,以示我天魔宗的诚意。”
地魔和人魔垂手而立,细细听着天魔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