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不止摇摇头,大声说道,“等等!在下还带了渡弥仙尊的亲笔信,必须要面呈无间佛母!”
这是在干嘛?便是仙尊有喻,这也实在有些失礼了!闻来富眉目一凝,冲公孙不止微微摇头,怎么这人偏偏选了最不合时宜的方式。
可惜,这公孙信使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,只是冲着小园拱手执信,身子却是半分不动。
“有意思,好久没见仙尊,不想劫宗却是有了伱这等人物,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了。”一声幽叹穿过隐隐的嬉戏之声,落到了场中,无风无浪却自有冷意。
“在下不是劫宗门下,不过是在虚天要塞中讨了个差事。仙尊说了,若是佛母不看这信,怕是要后悔。”
公孙不止沉沉出声,没有丝毫退让之色。
咿呀!
小园的门已然打开,不过里面却是没有任何光芒,似是一团幽冥充塞其间,就如一头饥饿的洪荒凶兽伏在那里,正欲噬人心魄。
“好胆量,我不信渡弥仙尊原话会是如此。”一道鬼气倏地从其中卷出,裹住那信向后一拽。
几息之后,清冷的声音却是再度传来,“闻管事,你下去吧,公孙信使且暂留一步,仙尊信里说得不明,你给我说说交信于你时的详细情况……”
闻来富领命退了下去,身形刚刚消失,一抹靓丽身影却是倏地出现在小园门前,鹅黄的宫装垂在地上,连一丝尘土都未扬起,仿佛这仙气飘飘的朦胧佳人,是虚幻的迷梦一般。
公孙不止还没来得及细赏,一缕清香已然萦绕在鼻端,如瀑青丝垂流于怀里。
“狠心人,好老爷,你怎么舍得来,奴家不是做梦吧。”佳人喃喃出声,天籁仙音中却有着撒娇的慵懒,飘逸出尘里更有云鬓花颜。
庭空风露无影,梦暖人间生香,且将相思寄夜凉,饮茶也醉,一帘春秋望君远茫。
“无人醒我茶已冷,无人话我与前尘,无人解我心头梦,无人陪我顾星辰。”
姜默舒抚着佳人的秀发,轻轻地开口,淡似清流,却是隽永,“这长路漫浩浩,虽是同心却要离居,辛苦你了。”
仙音袅袅,宛若天籁,更有一抹坚韧蕴在其中,“老爷心里有我,却是值了。”
沈采颜两手环住姜默舒的腰间,玉颜贴在他的胸口,雪腻的脖颈一览无余,婀娜的身姿却是与心上的妙人儿痴缠在一处,就如梦里那般。
……
北疆,传业寺。
韫岩妖王静静地坐在那里,不饮酒也不饮茶,就如一块厚重的岩石,于天地中默然地经受着风吹雨打,似要坚持到毁身坏形也不曾屈服。
“法王,好气度,不过我听闻法王嗜酒如命,不知为何到了我北疆,就改了性子。”
若清觉尼淡然开口,“可能法王不知,若是佛在心中,酒肉便是穿肠而过,也不是什么大事,若是因此压抑本性,反倒不是我佛门所求。”
“不错,法王既然是代妖师来此出家,若是怠慢了,反倒显得我传业寺没了气度。”敬月觉尼同样开口。
佛吟声声入耳,韫岩妖王却是越听越不快,沉沉出声,“我既然是代云真来出家,他不曾说我可以破戒,我便不能破,我戾煞妖军的规矩,山不能崩,海不能漫。”
两位觉尼对视一笑,“法王都是如此,足可见妖师之性,你我两方约定之事便有了根基。”
韫岩妖王先是沉沉叹了口气,显得心事重重,沉默了几息方才瓮声瓮气地开口道,“我是个愚妖,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!
不管二位信不信,我就是云真表达的诚意,若是事成,还有真凤血脉正式拜入传业寺。
同时,西极流明妖廷率先为佛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