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父皇定然带了人皇一脉的底蕴,纯明旨,两人已经冲上青冥这么久了,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。
“不用担心啦,外人都觉得姜大哥呆正古板,才给了他一个默剑的名声。
其实他从来都是能十个打一个,就不会九个打一个的人。
若是事情不对,他肯定会招呼冰尘姐到青冥共击,眼下还没出声,证明他还顶得住。”
金倌染挥了挥小拳头,似乎要将忧愁烦恼甩开似的,明眸皓齿中更是有着满满的信任。
尚春如看着灵鹿少女,似是被她感染一般,紧蹙的眉宇稍稍舒缓了些,刚要说话,却见金倌染一跃而起,咯咯笑了起来,“我就说没事吧,伱看……”
尚春如连忙转头,落入眼帘的,正是从青冥中缓缓落下的两道光华。
……
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尚春如,尚元正不由得轻轻一声叹息。
“我是人皇!”
尚元正缓缓地开口了,“所以有些事情,便不能由着我的心意来。”
人皇贵女还未说话,旁边的灵鹿少女已是不屑地嘟了嘟小`嘴。
“父皇,春如不是逃避责任,姜大哥说得对,天魔虎视眈眈,以阴诡污染我人皇血脉,此时行争龙斗蛊之事,不过是便宜了别幕呵。”
尚春如眼中已是恢复了清明,本就秀美灵慧的脸上,如同生出煌煌明光,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你在此时离了雍都,便没资格再称人皇一脉了。”
尚元正语气清冷,眼中神光有些摄人。
尚春如身形一个踉跄,旋即稳住身子,神色中有着悲伤,又有着凄凉,却是没有后悔。
“父皇,不,父亲,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就像当初我愿意去虚天要塞追随景星一样。”
尚元正微微颔首,似在回忆,过了几息方才缓缓开口,“几个子女中,你一直最有决断,可惜就是太过孤高,能有郑家麒麟折服于你,倒是出了我的预料。”
“那小子也是,干点什么不好,非要去直面大自在天子,倒是把你耽误了。”尚元正语气中难得带上了抱怨。
霎时间,玉舟上,好几道目光在刑天之主身上转来转去。
姜默舒凝起眉眼,猛然瞪了回去,果然,三道目光如同雪狮子遇火,顿时就缩了回去。
只有那灵鹿少女吐了吐舌头,饶有兴趣地又看了他几眼,才将视线转向了人皇贵女。
“罢了,此去月喜河,一路有默剑护持,倒也安全。
只是到了虚天要塞,把麒麟看好,可别被人给抢了。”
尚元正耐心地嘱咐着,配上花白的头发,就如同一个凡人老父在女儿出嫁前细细叮咛。
尚春如已是羞得满脸通红,眼下灵舟上,有觉僧和尚,有神魔之主,有景星家人,还有灵秀的少女,如何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。
“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将你和棠红送到了虚天要塞。”
伴着萧瑟的长叹,尚元正转头看向姜默舒,“既然是你将春如送到景星身边,还请一以贯之,以后的日子里扶她一把。
她是个好女子,配得上那小子!”
“这个?”姜默舒一怔,已然察觉从尚元正眼中流露出的认真和郑重,这不是人皇的谕令,而是一个老父身死前对女儿未来生活的指引。
“力所能及,我不会推辞。”姜默舒对着人皇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得了刑天之主一诺,尚元正温和地笑了笑,旋即拉起尚春如的手,将一个储物袋放到她的手掌中,然后小心地合拢,
“你和棠红义无反顾去了虚天要塞,我就知道你二人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