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都为天下之中,本有着历史厚重与夺目繁华,然而这两天,雍都中的气氛却有着一些异样。
那日迭香楼,本就修士众多,口口相传之下,当时发生的一切,已是越发传得玄奇离谱。
有说郑景星横压数位金丹的,有赞麒麟道子俊秀无双的,有探听这傲性道子家世的,也有流露出羡慕嫉妒的……
毕竟雍都虽大,但一个凝真道子能在雍都十三楼如此大出风头,百年都不见得有一次。
甚至郑景星当日离开之前,对迭香楼的评价,“菜尚可,舞也佳,茶不行”,更是引起了众多修士的好奇。
一时间,宾客纷来,熙熙攘攘,倒是让迭香楼几日之间成为了雍都的热门地界,声名甚至隐隐盖过食玉香坊,成了最上首的三楼之一。
楼里管事也是感慨良多,没想到百年间未做成的事,借着郑家麒麟的东风,几日之间便成了。
他眼下只有一个疑惑,当日给贵宾间的茶,乃是生于幽湖,每年只取十日采叶,又由二八少女香舌含摘,随后便以秘法护住灵韵,冲泡更是让修行水道的蕴气修士,以特殊手法炮制而成。
入口便是香韵盈盈,又隐有九重回甘。
以前这茶还得了金丹夸赞,怎么到了郑家麒麟这里,就不堪入口了?
迭香楼的小道消息不断流传,掀起波澜无数,然而,当清欢楼放出最新一版谪星谱,雍都众多修士口中的议论顿时化为了惊雷沸水。
“未与金丹一战,如何能够名列谪星,更何况还是妙等?!”
“虽说那郑家子看起来惊才风逸,金质玉相,但这谪星妙等岂能如此儿戏。”
“清欢楼这是拿几百上千年的声誉给郑家麒麟扬名,就算那郑家有元神,又何至于此?!”
“有人狂言几句就得了谪星妙等,师兄,你却为了名列谪星,而被金丹斩杀,真是不值得。”
对于这种说法,当即就有修士一拥而上,吐出冷嘲热讽,
“那郑景星堂堂邀战,那楼里有金丹、有谪星、有凝真,就是没有人上场,这能怪谁?”
“郑家麒麟眼下也未避战,就在那郑记,每日里还出来闲逛,可有人敢上去称量一下?没有!”
“修行即是修心,身虽未至,心向往之,但莫要被嫉妒噬了清明。”
出乎所有人意料,对于郑景星名列谪星妙等,雍都一众金丹反而没有提出任何质疑,更是言谈中对这郑家麒麟给予了足够的重视。
“因为那人实在太年轻了!”
某位金丹叹息着对自家弟子说道,语气中甚至隐藏着一丝丝的羡慕。
几位弟子都是有些疑惑,对于自家师尊这样的说法感到非常意外。
金丹像是在告诫自家弟子,似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郑家麒麟年纪如此之轻,就被清欢楼评入了妙等,自有谪星谱以来前所未见。
都不说什么出身元神世家,什么金质玉相,
就这冲天狂傲,加上足够的时间慢慢打磨底蕴,恐怕将来又是双英一般的人物,有几個金丹惹得起的?”
随后又是叹息一声,“大争之世啊!”
……
“景星啊,你倒是真沉得住气,我可是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。”
郑江炼看着淡定练习制符的姜默舒,嘴里嘟囔着,不过心头却是狂喜。
自家心潮澎湃不休,倒像是上了谪星妙等是自己一样。
而对面的郑家龙驹却是云淡风轻,半点没把谪星妙等放在心上,能有如此宠辱不惊的心性,实在有些难得。
要知道,整个谪星谱,郑家只有郑屠解和景星两人,但郑屠解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