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座女子石像好像看了他一眼。
只一眼，同样随风逝去，飘散成灰……
……
混沌空间。
世界树光芒微微闪烁，轮回果已经有新的文字显露。
周围一片寂静和安宁，沈长青缓缓睁开双眸，内心无比空落。
就差一点，就差一点他就能看清了。
是妻子吗？
他无法确定。
久久平复了一下心情后，方才看向轮回果描述。
【轮回已结束。】
【生命印记正在烙印中。】
【英灵融合正在进行中。】
【已完成100%。】
【已完成1%。】
沈长青目睹，不免有些疑惑。
前者自然是武祖身世，但他很确定自己刚刚醒来，并没有沉睡。
那为何显示已经完全融合了？
再看后者的天魔皇，才只有1%的进度。
这说明时间的流逝，在沈长青这里是正常的。
很快，他又注意到一个全新的光团，正在世界树下缓缓漂浮。
这和此前有人契约英灵，尝试呼唤的光团并不相同。
他没有听到任何吟诵的声音，也没有看到丝毫画面。
此外，从这光团上散发出来的气息，充斥着非常熟悉但又陌生的味道。
像是地窟本源？
沈长青微微皱起眉头。
关于地窟本源，他知道这是后世御灵时代，能够契约上古英灵的原因。
没有地窟本源，就无法凝聚英灵，也无法契约英灵。
英灵神像和英灵之书，都是由地窟本源打造的。
毫无疑问，它是玄黄界的天地法则。
但现在这法则，怎么在呼唤他？
沈长青略微迟疑了片刻后，最终还是伸手探去。
光芒笼罩而来，将他全身覆盖。
沈长青感觉自己离开了混沌空间，离开了世界树之下。
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象开阖，视线渐渐清晰。
等再次看清时，他已经身处一个玄奥的空间当中。
空间无穷大，宇宙星辰漂浮周身。
有无边无际的长河浮现在头顶上空，延绵不知其尽头。
无法接触，无法靠近。
这美轮美奂的场景，充满着史诗浩瀚的韵味。
并且，在那长河当中。
沈长青冥冥中感知到了，一种难以想象的岁月气息。
“这是岁月长河？”
沈长青内心震惊。
他看不清岁月长河的具体峥嵘，被法则力量覆盖。
紧接着，他再度朝着前方看去。
只见有座王椅静静的矗立在平台上，除此之外周边空无一物。
沈长青沉默，忽然回首。
他便看见了长长的阶梯，共计十层。
每一层都有一座王椅，同样没有任何人坐在上面。
而自己身处的位置，赫然在阶梯的尽头，在最高层！
“这到底是什么？”
沈长青站在这里，颇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。
很孤独，很寂寥。
下面尽管有其余九座王椅。
但仿佛自从诞生时起到现在，都没有人坐上去过。
终于，有金色光芒笼罩而来，尽数落在沈长青身上。
沈长青感受到了无比磅礴的力量源泉，进入到自己的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