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要说,知趣地打算离开。
“你回去备了午膳就赶着过来,既然柳执事说这两日的吃食照料都恰当,本宫就将伺候圣驾的事情交给贵妃了,贵妃要多多上心。”皇后看着我道。
我想了想,俯身应是,回身去了。
及走到门口,我只做鞋子有些不跟脚,蹲身下来整理鞋子,只听得屋中,荣璋问皇后:“你怎么了?眼睛有些肿,像是哭过。”
其实,我也看见了,皇后今天的脸色不大好,不止脸色,眼睛也像哭过的,只是用了厚厚的粉铺妆,远看着并不觉得怎样,离近了就觉得有些憔悴。
“大概没睡好吧,皇上不用担心臣妾。”皇后温言道。
“和朕说实话。”荣璋的声音也温柔。
大概禁不住自己依赖的人这么温柔地和自己说话,皇后的委屈怎么也控制不住了,竟低声抽泣起来。
我不能一直在这儿提鞋,让人瞧见以为我不是鞋有毛病,是脚有毛病呢。
只得站起身向外走,却见迎面上,额额和铭歌拖着手来了,见我出来,忙走过来请安问好。
“你们来了?”我笑道。
“娘娘这是刚来,还是要回去了?”额额笑着挽住我的手肘。
“回安澜殿去,皇后娘娘在里面。”我道。
我这一说,两个女孩儿便有些迟疑。
“不打紧,你们先去园子或哪里逛逛,大约半个时辰,药就熬来了,你们借着送药进去请安就好。”我笑道。
“多谢娘娘。”额额和铭歌听我说,都很高兴,便又随着我向外走。
一时我也不乘轿辇,只和她们同行。
“对了,娘娘,您看这个,昨晚我俩回去,连夜商量着誊抄了这份祈福经卷,说今日带到东云阁,一并给娘娘看过了,若可以,我们再捧到莲业寺去焚化呢。”额额说着郑重从袖子中掏出一卷檀香书轴,打开来展在我面前。
我便停下脚步,拉了她俩到路旁一处花圃的石凳上坐了,细细地看。
这一看,我只觉上面的个把字迹……
甚是眼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