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胳膊。
伤疤吗?我会意,背过身拉起衣袖。
这一看,我喜出望外!
我的天啊……我现在对陆十安其人的佩服又多了一重!
手上的伤疤已从浅浅的,就要看不到的印记忽然变得深重起来,好像它将已经散入我身体的毒气又从各处拉了回来一般。
三哥自然也注意到了,握着我的手腕满脸欣喜,口中直道:“真是神了,真是神了!”
“一般一般。”陆十安挥了挥手,“你们坐着哈,在下去也。”
陆十安站起身就向外走。
“陆大夫去哪里?不是说要留在行馆吗?”三哥忙追道。
“存钱!”陆十安回头笑道,“娘娘赏了那么多金子,得存起来,省得贼惦记。”
哭笑不得,我扬了扬手,让外面的侍卫帮他抬着,一径出门往钱庄去了。
夜色清如许……
或许是昨日沙暴肆虐之后的补偿,依宁迎来了恍若春夜的宁静清澈,抬头可见漫天繁星低垂,直压压落在人们的眼中心里,扰得人心都闪亮着,好像期盼着什么,又终是想不明白。
时至年关,街上林立的店铺并没有太早打烊,只将收拾整理又是码放明日待售货品的活计,都挪到了掌灯的时间,说着笑着,招呼着晚来仍有的客人,将一日的劳作的辛苦都忘记了,只想着丰年丰时的富足安康。
“你不该同我出来。”三哥拉着我的手。
我摇头一笑:“寺哥哥行军多年,机警得像这戈壁滩上的野狼,你一个人跟着他,很快就会被发现的。”
三哥不屑地看着我:“你也太瞧不起我了。咱们家的男人就比他南家的差吗?”
我扬着眉:“自然不是!只是你的脚步单一,而且习惯了追踪过程里刻意地放轻,于别人自然很难发现,但是对于同道中人,很容易跟得时间久了就被注意到。我是女子,脚步轻,和你的混在一起,他就不会注意了,只当咱们是一起逛街的。”
三哥一笑:“你这丫头,要不娘说你是狐狸成精呢。”
“刚才吃饭的时候,我看到那条黑印了。”挽着哥哥的臂膀,我靠近他,轻声道。
“嗯,我也注意到了。”三哥语气低沉。
“咱们……”
“嘘。”我话未说完,只见三哥目光如炬,正落在拐角处一座普通的民宅女儿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