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什么?”荣璋想了想,没什么头绪,问我道。
“皇上既提到绫枳,你看见桃林里站着的那两个人了吗?”我一脸奸笑,指着林间清风中,一白一灰两个忽闪闪的大毛氅里裹着的一对璧人。
荣璋何等聪明,顺着我的手指一瞧,便明白了个大概:“哎呀,这件事,是不是要听听岳丈的意见。”
“听什么听,一国之君还做不了这个主啊?”我歪着脑袋看荣璋。
“做得了,回去,马上,赐婚!”
我打了个响指,漂亮!
“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?”荣璋退了半步,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,拉着我就走,“你今晚别走了,回宫去慢慢说,这么多,怎么也要说一夜。”
“最后一个最后一个。”我戗住地,不让他把我拉走,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夫君可要帮我……”
“到底什么事儿?”荣璋有点好奇了。
“皇上回宫以后,传了兰桨和铃铛去,她们手上有个珊瑚珠子,这东西曾经是臣妾初初有孕的时候皇后赐给我安胎的,但是臣妾觉得这东西被人掉了包,里面塞了药进去,是十分厉害的落胎药。”
我这话一出,还没有说完,荣璋的脸色已经变了。
“皇上。”我怕他立时发作,忙拉住他的手,“皇上放心,多亏铁锚机敏,这东西还没到臣妾手上就被发现了,只是有一节,这东西是怎么被换的,谁换的,又是什么时候换的?想来让人心惊。安澜殿的事情一向都是小舟四个人管着,颇为细致严密,还能出这样的事情,而且换的偏偏是皇后娘娘所赐,这不仅仅是针对臣妾和品盠,怕是还要将皇后娘娘也牵扯进来,所以皇上别急,还需要慢慢查访。”
我看着荣璋,怕他一时龙颜大怒,倒是不好,忙一边分析一边安慰。
“好,朕知道了。”荣璋终是一再努力,稳定了心神,摸了摸我的头发,“这一路上再遇到事情,要和镇国公说,朕已经责罚叔彦了,不该带着你胡闹。”
我一笑:“皇上罚得对,这个家伙,从出了长安也没给我个好脸色,就该罚他。要不是因为我太喜欢绫枳姑娘,想抢回家当嫂嫂,我就拆了这桩婚,让我三哥那厮知道我贤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,我夫君可是皇上。”
被荣璋笑着揽进怀里,亲吻额头,我只觉这一刻,一点也不想离开了,就同他在这阴沉尽去,夕阳温暖的黄昏里依偎着,便是天荒又是地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