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觉得吧,自己刚刚从百夷回来,算不算的也是九死一生,好多次遇险,虽都化险为夷了,但是多少也算见过些世面了,可是眼前的场景,还是让我甩手加咧嘴,面部表情都“狰狞”了。
“贤妃没受伤吧?”荣璋冷着脸,瞧着地上跪的两个衣裳散乱,头发乱飞的女人,转过头问我道。
“臣妾没受伤,皇上倒是叫太医来瞧瞧,婉媛妹妹的额头还在流血。”
兰桨拿着帕子,帮湖灵按着额头,还是能看见帕子下面不断渗出血来。
荣璋皱着眉挥了挥手,就有小内监赶着去了御医局。
“知道朕前朝事忙,你们还真是会替朕解闷儿啊,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荣璋从我的桌子上端起我喝了一半的栀子要往口中送。
我忙抢了过来,又拿了铃铛手上刚刚端来的新汤,递给他。
“哎?味道不错,你煮的?”荣璋尝了一口,问我道。
“是,熬了两个时辰呢,皇上喝了怯怯火,别生气,不过就是拌了几句嘴。”我笑道。
这嘴都拌出流血事件了,不知道我遮掩有没有用。
“皇上,皇上可要替臣妾做主啊,自从臣妾入宫以来,陈妃娘娘瞧着湖儿哪里也不顺眼,好几次好好说着话,就叫我狐媚子,今日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进了门话也没说就动手打了臣妾,若不是贤妃姐姐帮忙,这会儿臣妾估计都死了!”湖灵哭着往荣璋脚下来,抱住了腿抽泣不止。
“你这话算是说对了,要不是贤妃拦着,你一定死了!”陈妃也生气得很,抬头向荣璋道,“皇上,我娘家哥哥和侄子就要来了,这是多大的喜事啊,连皇上也高兴是不是?”
荣璋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这阖宫上下就没有不为了这件事高兴的,偏偏就是这个烂妮子,口不是口牙不是牙的,说什么我们大陈是被咱们大周打败了,不得已岁岁来朝的!这……这,皇上都不这样说!她竟然,竟然公开议论朝政!对!议论朝政!”陈妃大概是想起了我劝阻湖灵的话,现在拿出来,觉得义正词严,好用得很。
“这话是你说的?”荣璋眯着眼睛问杭湖灵。
“臣妾,臣妾不是这个意思,不过是和贤妃姐姐闲聊,话赶话就说到了这里,那……那我们妇人说话就是没有妨头嘛,不知道什么属国又是进贡的事情,陈妃为了这个动手打臣妾,臣妾的头都破了!”湖灵娇滴滴地解释道,都要缠在荣璋腿上了。
“什么妇人说话没妨头?我可是一句也没听见人家贤妃嚼舌根!”高粱怡站了起来,朝着我伏了一伏,“多谢贤妃娘娘替大陈说话,不像这个狐媚子,自己见识短还拉踩别人。”
自从陈妃进来,我听着她说话竟是不似从前一般两句三句经常莫名其妙的,倒是句句都能落在点子上,果然一旦涉及自己的国家,人都是这样敢说敢护的,不由打心里给陈妃加了个油!
“本宫说实话罢了,陈妃姐姐不用谢。”我笑道。
“婉媛这话说得不妥当,朝廷大事又涉及两国之交,怎是你可以议论的?如今你入宫为妃,识大体懂礼数当是根本,这些事皇后没有教过你吗?”荣璋冷色道。
“皇后娘娘自然是教过的,就是不知一个云波侯家怎么生出了这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?简直就是辱没了皇后娘家的家风!”陈妃气道。
“粱怡不可妄言皇后母家!”荣璋道。
陈妃忙跪好行礼,示意自己说错话了,以后不说了。
荣璋叹了口气,想是不大有经验处理妇人之间的争执,抬头看了看我。
“皇上,天色不早了,皇上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,我们的事怎么说都不是大事,耽误了太后娘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