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想了起来。
回想起来卢猜当时还满脸的无奈,除了无奈,或许还有点心疼……
“荣璋哥哥,你知道那条彩带是做什么用的吗?”我来了精神,说起合卺节我实在有发言权,当时高阳为了推辞众女,我还被迫当了一回高夫人,被他又抱又亲的,说起来可恼得很。
荣璋不睁眼睛:“做什么用的?”
“你听说过合卺节吗?”我笑道,“这个乖乖可不是白教人的,若是皇帝哥哥哪天走在街上,忽然有个漂亮的姑娘将这彩带披在你身上,皇帝哥哥的艳福可就来了!不要都不行!”我呵呵傻笑,好像看见了荣璋被哪个丑姑娘披彩的狼狈样子。
荣璋不说话了,他似乎在想些什么。
“怎么了?在想你的艳福啊?”我捂着嘴仍旧笑个不住。
“我的艳福还用去找吗?眼前不就有吗?”荣璋被我笑得磨不开,起身凑到我面前,来回打量着我的脸颊唇齿,“怎么样?你的伤好了?”
我瞪了他一眼:“不许调戏妹妹。”
荣璋一笑,复躺了下去:“你这一说也是……今天黎红杉的宗族长老卢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?手下送来那个彩带之后,他的神色好像一直很焦急很担心。”
“你也注意到了对不对?”我眼前一亮。
荣璋点了点头。
“现在回想起来,那条彩带虽然破破烂烂的,但是做彩带的料子极为上乘而且针脚簇新,并不像普通人家用的,你猜……会不会是他的女儿用的?”我大胆提出了我的设想。
“所以呢?”荣璋让我继续说下去。
“找人去打听打听,咱们正愁没有办法接近三大宗族,若真是她女儿的,这儿女的事情可是谁也躲不开的,说不定就是个突破口。”我觉得我在后宫当个妃子就是屈才了,我回到长安应该去大理寺或者刑部六扇门当个捕快,一定是个神勇无敌的。
夜色凄迷温暖,荣璋笑着朝着我挑起了大拇指。
我扬着脸,乐不可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