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我紧张地跑回来看。
不是,是紫衣的年轻人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羊角风犯了,忽地就倒在地上,哀嚎不已。这边还在圈儿踢老韩的几个人见自己家公子痛苦倒地,也顾不得踢人了,都一股脑跑过来看。只见紫衣人此时已经变成了全紫人,脸上的颜色因为又疼又叫得乏气,已经和衣服浑然一体。
我快乐,我开心,我笑出了声。这一笑就被扶起的紫人听见了动静,抬头寻我。
我坐下吃笋子,他没看见我。
“这位公子可有伤到?”恰逢乱时,楼下一个朗如玉碎还清,温如瑶光还润的声音响起,让周遭刚还乱哄哄的人群顿时停下了吵嚷议论,如果不是因为一听就是个正常成年男子的声音,我还以为台上开戏了。
我缓缓探头,想看看声音的主人得是多好看的一个人,才能配得上这么动人的声音。
他,没让我失望。
虽然不至于连荣璋都失色,但是比之一边剑眉深蹙,忠于职守的姐夫,这个人不知道好看出多少倍。
辛离离咳嗽了一声。
怎么了?——我用眼神询问。
你看看皇上,脸也紫了——离离用眼神回答。
其实荣璋还好,并没变色,只是盯着我的眼神一点儿也不友善。
我才不管呢,反正他对我的好自来也是装的,不能真的耽误了我看人行侠仗义,还是这么好看的人。
“肋骨疼,脑袋也疼,胸口也疼。”韩公子被扶了起来,他指的这三个地方挺准确,上面都是脚印子。
“快送韩公子到雅厢,请大夫来。”好看的人说好听的话。
众伙计忙一顿肩扛手抬,把韩公子运走了。
“你,你是什么人?”紫人缓了口气,指着男子道。
“在下江还晏,是澄楼的老板。”男子道。
“哎呦!本家!”——我高兴坏了,我家祖传美貌啊。
“你为什么出手伤我?”紫衣男子捡起地上一个硕大的铜钉,比划了脸上一个硕大的血包。
江还晏摇了摇头,笑道:“在下不会武功,怎能出手伤你?再说,您是这澄楼的客人,江某以礼相待尚怕不周,怎么会动武?”
“那这是谁干的?”紫衣男子吼道。
“是谁?谁敢伤了我们世子?”周围侍卫同声喝到。
“世子?”我咬了咬嘴唇,“皇上,你可认得这是哪国的烂柿子?”
荣璋不理我。
“你以为找不到人,我们会轻易放过你这破酒楼吗?我们世子在你这里受伤,你就要负责,速速寻医来!”
侍卫很猖狂,江还晏也不差。
“对不住这位公子,在下只认得一位郎中,现在正在为韩公子诊治,脱不得身,这位……哦,这位世子,若是脸上疼得厉害,不若自己先速去寻医,不要耽误病情了。”江还晏仍旧保持着谦和的微笑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侍卫听江还晏下了逐客令,呼啦啦就要围将上来,眼见又要动手。
他们的手没有江还晏的伙计们快!包围圈形成又被冲散。
江还晏周围,拿着筷子,酒盏,菜盘的伙计们,不过瞬间发力,银筷立断,酒盏粉碎,菜盘被徒手掰成了利刃。
我简直要欢呼了。这是一家“白店”啊,还藏着这么多高手!
找不到伤他的人,眼见“硬”也碰不过“硬”,紫衣男子一脸愤恨,顶着他的大血包,一步一骂地离开了澄楼。
伙计们打架硬气,收拾东西也快,不过半盏茶时间,地净桌清,澄楼里又是一片喧闹祥和,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,连个碎渣粉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