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,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疼痛和异常。
六年里,苏云暖为他熬各种各样的药膳,给他滋补身体,尽心尽力。
正是因为她照顾的特别好,才让他得已以一个健康人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眼前。
没人知道,六年前,他奄奄一息,差点去见上帝。
就在刚刚,许久没有疼过的心脏又开始疼。
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似的,叫他喘不过气来。
男人倚在后排,一手捂着胸口,一手摁着太阳穴,思绪繁乱。
在他的心里,从来没想过要离婚这件事。
苏云暖的温柔体贴,像一个温暖的港湾,给了他家的温暖。
无论深夜归家时有多疲惫,只要家里的灯亮着,他这颗心就是安宁的。
如果跟苏云暖离婚,他拥有的,也将失去。
他不想失去这些。
甚至在心底对自己说:只要苏云暖肯服软,不再提离婚的事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
车子很快抵达梧桐院,霍奕北捂着微微刺痛的胸口,步履蹒跚下车,走向二楼。
这个时候,他不想见苏云暖。
非要把她身体内那根硬骨头磨软了,等到她服气,他才会见她。
捂着疼痛的胸口进到二楼卧室,大剌剌往床上一躺,才稍稍舒服一些。
他不知道已经五年多没疼过的胸口怎么又疼,只觉得疲惫的紧,头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。
苏云暖被霍家保镖关在了梧桐院副楼的地下室。
这会儿的她,头发散了,脸上的妆花了,眼影晕染开来,弄得眼睑下到处都是,真成了熊猫眼。
假睫毛掉了,一半沾在眼皮上,一半挂在脸上,睫毛膏弄得眼周全是,紫色晚礼服上全是褶皱,皱巴巴脏兮兮的,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地狱爬上来的女鬼,狼狈极了。
保镖们把她丢进地下室之后,就把门从外头锁上了,无论她怎么喊,怎么骂,就是没人开门。
没吃晚饭的苏云暖饿坏了,知道再这么骂下去没用,索性便改变了对敌政策。
“我饿了!去给我弄点吃的来!”
门外站岗的保镖皱眉,一动不动。
苏云暖看他们不听自己话,重重拍了一下门板:“霍奕北只让你们把我关在这里,又没让你们饿着我,要是把我饿坏了,霍奕北饶不了你们!”
“别忘了,我可是霍太太!”
特喵的,都已经成这样了,借一把霍奕北的势又如何。
狗仗人势怎么了?
不行吗!
两名保镖对看一眼,小声议论几句,给了答复:“太太稍等,我就这让厨房给您做些吃的送过来。”
苏云暖一点儿也没跟他客气,直接报起了菜名:“我要吃水晶狮子头,油焖大虾,文蛤蒸蛋,再给我来个白灼菜心,再配一碗米饭。”
娘的,忍了那么多年,再不能受这窝囊气。
霍奕北不放她离开,她就天天点大餐,吃穷那个狗渣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