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前，在周玉也打开车门之时，开口了：“周小姐打算怎么做。”
呃？
周玉也一脸疑惑看过来。
裴度漫不经心地看过来，手中佛珠捻得也是漫不经心：“周遭的阻碍。”
这下可把牧海鸣惊着了。
他屏息，竖起耳朵听。
周玉也颇感意外：“如果是裴家主，面对此境况，又怎么做？”
她将问题抛回去。
裴度那双深幽又平静的眸子没有波澜起来，收回视线，并不打算再多问关于她的事。
周玉也道了谢，打开车门坐上司机从后面车辆放下来的轮椅。
裴度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影上。
牧海鸣：“周小姐好像对周遭给予的阻碍，处理得从容有度。”
感觉裴述瞎了眼丢失了什么。
“确实是不太一样。”
裴度的语声，听不出对周玉也是什么态度。
牧海鸣有些疑惑。
不明白裴度为什么会示意自己下车帮忙，还绕了大圈，特地将人送了回来。
难道真不是对周玉也感兴趣？
*
“五小姐！”
方管家和柳姨刚收到路上的消息，跑出来。
看到周玉也身上沾到的脏污，吓了一跳。
“我没事，就是车受损了。”
“还好，还好，只要人没事，一辆车而已，”柳姨拍了拍心口，长舒一口气。
周玉也真是多灾多难。
柳姨心疼不已。
方管家：“是谁送五小姐回来？看车型，不像是出租车……”
“是裴家主。”
周玉也并未隐瞒。
“啊！竟然是裴家主！”柳姨震惊，随即神情就沉了下来：“你出了这么多事，他们裴家倒是避得干净。”
话里全是对裴家的埋怨。
周玉也轻飘飘的抛出一个重磅消息：“我和裴述退婚了。”
“什么！”
两人第一次听到这事，惊愕得扬高了声。
周玉也想着今晚的事，驱动着轮椅进了别墅。
*
裴氏老宅。
偌大的老宅，除了佣人就只有裴度一个主人居住。
入夜后的老宅，比白天更显得沉静无声。
裴度将佛串放到檀木桌，走进卧室，打开奢华又低调的梨花木柜子，从里边拿出一套入冬后的棉制悠闲衣服。
“啪嗒。”
压底的一个小玩意从一件收藏的小西装衣袋里勾了出来。
掉到他的鞋面，翻到柜沿边。
一道晃亮的光闪过。
有一粒黄金小碎块掉了出来。
裴度盯着这个莫名出现在年少时期穿过的西装衣袋的小玩意，一看就是小女生会戴的发饰。
他弯身捡起。
看了半晌，并不太愿意想起十年前发生的事。
这件西装，染了血腥。
他并没扔掉，也没让人拿去洗。
就这么带着干枯的血迹，保存在这大衣柜底下。
连同这枚黄金钻发夹。
柜门紧闭。
将过往一同关闭得严密。
*
翌日。
莫云铮打开门，眼底红血丝很浓：“进来。”
他声音沙哑发紧。
“你姐姐情况怎样。”
“不太好，”莫云铮眼神阴鸷：“这群畜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