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和大崋朝廷而言,朱由()
榔其实很好处理。
反倒是沐天波,或者说沐家,处理起来需要花些心思。
沐家在前明镇守云南两三百年,影响力相当大。
若处理不好,虽说不至于倾覆大崋在云南的统治,却也会造成一些阻碍。
想到这里,刘升开口道,“沐天波。”
“草民在。”
“按理讲,你乃是被人俘虏,而非如朱由榔一般主动投效,应该按俘虏处置。”
听到刘升这个开头,沐天波变得更加紧张,心中也暗恨朱由榔——投崋居然不通知他,这不是坑他吗?
好在刘升话中似乎有转机。
果然,刘升接着道,“不过,念在你后来颇为配合我军掌控昆明及整个云南,朕可以考虑减免对你的处罚。”
“原本,你至少需判处数年乃至更久的苦役,并罚没黔国公府的所有财产。”
“如今,朕只没收黔国公府的所有不动产,及价值三百万两的金银珠宝。”
“此外,你需携带剩余钱财,及三代以内的亲族,移居南京。”
“你沐氏其他族人,需听朝廷安排,分支迁往各地。”
“沐氏族人中若有恶名昭彰、罪大恶极者,皆需按我大崋律法严惩。”
“该斩首的斩首,该抄家的抄家,该流放的流放,绝不会姑息。”
“如此处置,你可有话说?”
说到最后,刘升作为大崋开国皇帝的威严完全显露出来,令沐天波不禁心中一颤。
要说他对刘升的处置心服,绝对是假的。
只不过成王败寇。
朱由榔又不讲义气,让他成了俘虏也是真的。
刘升便是砍了他,估计也没人会给他喊冤。
如今能饶他性命,也不让他去做苦役,甚至还让他保留部分财产,已经算是宽仁了。
所以,哪怕非常心疼被大崋抄剿、罚没的财产,沐天波依旧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情,叩首道:“陛下宽仁,罪民不胜感激!”
刘升微微点头,又道:“你黔国公府的金银珠宝等浮财,云南那边已经统计完毕,进行了估算。”
“即便罚没三百万两,也仍有一百多万两,足够你带着三代亲族在南京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。”
“若是经营有道,这富贵便是传承十数代都不成问题。”
“望你谨记身份,老老实实地在南京当一富家翁,莫被心怀叵测之辈利用。”
沐天波听了心中一凛,忙道:“罪民谨记!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待沐天波被带出去,刘升仍在思考着沐氏的事。
黔国公沐氏作为镇守西南两百多年的大明顶级勋贵,累世积攒的财富比一些藩王都多。
不过这些财富中占比例最大的是田庄、商铺、房产、矿场等不动产。
至于金银等浮财,也就抄剿了四百多万两。
刘升只让沐天波移居南京,还给他留了一百多万两钱财,绝对算是宽仁了。
而刘升之所以这么做,除了沐天波确实在崋军掌控云南的过程中做了些贡献外,也有自身喜好的缘故。
历史上。
沐天波作为大明末代黔国公,在大明亡国时正当壮年二十六岁。
在明末纷乱中,他作为西南的大明顶级勋贵,被沙定洲打得逃出昆明,说明其无能;后来南明小朝廷来借钱,他一毛不拔,说明其贪财。
可以说跟绝大多数大明勋贵一样,糟点很多。
不过这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