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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时候并不认为是异姓封王的例子。
杨畏知作为文臣,原本就视方郭安这个异姓王为仇寇。
听朱由榔竟偏信对方,气得直想骂人。
他瞪着眼睛道:“陛下,缅甸化外方国,慕强而不怀德。若陛下真去投靠,焉知其不会擒了陛下,献予崋贼?!”
朱由榔听了一惊。
随即看向方郭安,“越州王,杨卿说得也不无道理,万一那缅甸国主擒下我等讨好崋贼,该如何是好?”
方郭安向朱由榔拱手。
“陛下多虑了——大崋若强,兵锋必威胁四方,就像昔年我大明曾下安南。”
“因此,臣以为,只需派遣说客,让缅甸国主知晓此道理,他必定会借兵给我们。”
“当然,缅甸国肯定也不会白白借兵,需要陛下与我等过去,其国主才会放心。”
方郭安刚说完,杨畏知便怒道:“方郭安,你巧言哄骗陛下流亡,不过是想进一步把持朝廷罢了,真以为我等不知道吗?”
一直打瞌睡的吴兆元这时也忽然睁眼。
用他那苍老的声音铿锵道:“言流亡国外者,其心可诛!”
吴兆元虽然手底下兵少。
但他担任云南巡抚三四年,做了不少利于地方的实事,颇得民心。
因此在弘光朝中颇有威望,隐有成为首辅之势。
他这一句话说出来,不说终结争吵吧,却也让方郭安前面一番话的劝服效果大打折扣。
见说不过。
方郭安索性蛮横道:“反正我们是不会死守昆明,要守你们守!”
说完,向朱由榔告了声辞,便带着牟文绶、陈邦传扬长而去。
三人来到方郭安的府邸。
在花厅落座,待下人上了茶水、点心。
陈邦傅便问:“越王,如果陛下真不愿去缅甸,该怎么办?”
方郭安冷笑道,“兵马大部分都在咱们手里,咱们若是走了,这昆明还有几万兵?”
“以陛下贪生怕死的性子,你以为他有几成可能呆在昆明?”
陈邦傅点头,“说的也是。”
牟文绶年纪最大,反倒最蛮横。
他道:“依我看,就不该跟那些文官耍嘴皮子,直接派兵进沐王府,带了陛下走,他们能奈何?”
方郭安道,“沐天波今天虽没说什么,但却隐隐站在杨畏知那边。”
“沐家终究在云南盘踞两三百年,统治深入人心。”
“就像之前吾必奎、沙定洲叛乱,虽有不少土司附从,却也有不少土司坚持拥护沐家。”
“我们若派兵攻打沐王府,很可能跟沐家撕破脸,对撤入缅甸的计划不利。”
牟文绶还想再说什么。
方郭安却道:“耐心等两日吧,若陛下真不愿走,我们虽不好攻打沐王府,却可以围困,逼他们走。”
牟文绶、陈邦传听了眼中精光一闪,各自点头。
···
另一边。
“朝会”散去后,方震儒却留了下来。
有跟朱由榔一起西逃到云南的共患难经历,他如今还是比较得朱由榔信任的。
禀报之后,没多久就被带到了朱由榔日常处理国事的御书房。
其实如今朝政、军国大事基本都掌握在军阀、权臣手中,朱由榔能决定的事并没有多少。
但为了保持皇帝的威严,他每日总是要来御书房处理一些无关痛痒的奏章,或是读书,装装样子。
他原本正彷徨、郁闷、恐惧着,被消极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