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勇、民壮当场就溃了。
三轮炮弹过后,崋军这才暂停炮击。
廖大亨等人从城门楼后面小心的走出来,瞧见城墙上到处都是炮弹轰打的痕迹,一些城垛甚至直接被砸碎。
受伤的士卒则在各处哀嚎不断,死去的士卒模样凄惨无比。
瞧见这幅景象,廖大亨、刘之渤都不禁一时默然。
陈士奇则道:“崋贼先打这三轮炮弹,恐怕便是行威吓之举,让我们知道他们大炮的厉害,好尽快投降。”
旁边廖大亨心里则想着:这成都怕是守不住,如此,或许我该谋求后路了。我为四川巡抚,若降,不知大崋会给个什么官职。
有了降崋的想法,廖大亨便想拖到夜间,派亲信出城去跟崋军密谈。
刘之渤回过神来,则道: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我等即为大明官员,便只能死守成都。
况且,赵光远等将领还带着一万多营兵在外镇压民乱,也许等他们回援成都,便可解成都之危。”
刘之渤并不通军事。
他说这番话,只不过是想表明态度,鼓励众人协力守城罢了。
赫连岳在劝降信中给了明军半个时辰的考虑时间,半个时辰后,他见城中明军并无什么反应,便道:“准备攻城吧。待到第六轮炮击后,我军发动冲锋攀城之际,发出信号,让城中内应也发动,夺取东门。”
“遵命!”
随着令旗舞动、传令兵奔走,崋军军阵立即动了起来,九十门陆军炮也重新装弹打发。
这一次打的却是开花弹或铁弹。
一时间,炮声隆隆,压得城头明军缩成一团,头都不敢露。
当然,在过去的半个时辰中,刘镇蕃等将领并非什么都没做,而是让所有民壮、乡勇都撤了下去,只留少数营兵、乡兵在城头应急。
此时,这少数留守城头的明军将士都缩在城垛底下,心里向漫天神佛祷告着,希望不要被炮弹打到。因为他们清楚,这城墙上根本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。
即便是躲在城垛后,也可能被弹过来铁弹砸死,或是被落在附近的开花弹炸死。
就算是城门楼,在炮弹的轰击中也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会倒塌。
事实上,坚持躲在城门楼后的廖大亨、陈士奇、刘之渤等人,此时都已被崋军猛烈地炮击骇得脸色发白···
城东门附近某处不起眼的院子中。
曾英正对院中一百多人训话。
“诸位,崇祯皇帝昏庸无能,面对外虏内寇束手无策,只知屡加税赋,致使民不聊生。
而如今的巡抚廖大亨上任后,更是为了收取税赋,诱使官吏威逼百姓,令成都周边十四县皆反!
崋军自起义之初,便军纪严明,对良善百姓秋毫无犯,如今其治下更是贼匪绝迹,百姓安居乐业。
因此,今日我等为内应,协助崋军破成都,既是为己建功立业,谋求富贵,亦是解救成都百姓!
诸位都是与曾某肝胆相照的义气兄弟,请干了这碗酒,随曾某一起杀出去,夺了东城门,迎崋军入城!”
说完,曾英便端起一碗酒,一饮而尽。
“干!”
院中一百多个彪悍汉子低应了声,也将碗中酒喝了干净。
恰好这时城外传来隆隆的鼓声,却是崋军全面攻城的信号。
曾英便带头将酒碗摔了,系上一条红头巾,拎着一把鬼头大刀杀出去。
其余一百多头戴红巾的汉子也是如此。
左邻右舍虽然听到了这间院子中的异响,却根本不敢过问,待曾英等人杀出来,附近的人家更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