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听闻崋军杀了过来,自然息了色心,带着抢掠的金银跑路。
乱兵跑了,李贞丽先是神经一松,差点软倒在地上。
随即想到什么,赶紧叫道:“快关上楼门,别弄出动静来。”
一个护院道:“李妈妈,听说崋军纪律比官军好,对百姓秋毫无犯,咱们用不着这样吧?”
李贞丽听了直翻白眼,“亏你们也是在外面混过的,这种谣言也信?这年头兵匪一家,就没好东西。”
其他人想到部分崋军的传言,也都害怕起来,赶紧关上楼门,装作里面没人。
李贞丽回到楼中,安抚了下清倌人和小丫鬟们,嘱咐众人别出声,这才来到最上层的李香君房间。
李香君是她的摇钱树,可不能出事。
结果一进来,便瞧见李香君又偷偷打开了窗户,向外观望。
“喔唷,我的小祖宗诶,你怎么还敢开窗?!”
李贞丽要拉走李香君,却被李香君反拉住,还指向窗外,“妈妈快看,崋贼在杀乱兵!”
恰好这时外面响起枪声,再加上窗户已经打开了些,李贞丽不由也从窗户缝往外看。
只见身着灰绿色甲衣的士卒一伍一什地跑过来,瞧见有乱兵从商铺中冲出来,便一枪打过去,将其击毙。
又有拿着刀牌的崋军士卒冲入商铺,里面响起打斗声,却很快停歇。
随即崋军士卒竟然抬了一个受伤的商铺伙计出来,吆喝道:“卫生员!这里有百姓受伤!”
“来了!”
一个背着竹箱的崋军应声跑过来,给被砍了好几刀却非要害的伙计包扎。
“谢谢军爷!谢谢军爷!”
伙计感激涕零,一个劲儿地道谢。
瞧见这一幕,李贞丽、李香君不禁面面相觑。
“妈妈,这崋贼竟然在救人···”
李贞丽回过神来,忙打了下李香君的背,道:“什么贼,这是义军,以后可千万别叫错了!”
铛铛铛!
街道上想起了敲锣声,更多地崋军奔过来,大部分继续奔向前方剿杀乱兵,却也有队人在沿街敲锣宣说。
“南京的乡亲们,我们是崋部义军,正在接掌南京城!”
“乡亲们不要害怕,我们崋军纪律严明,绝不伤害良善百姓,也不会乱拿百姓钱财。若有我军将士违反纪律,可到街头寻宪兵队或宣讲队告发。”
“目前我军正在平定城中兵乱、民乱,乡亲们若无紧要事务,请不要出门,关好门窗,以免被误伤。”
“若发现乱兵、贼匪躲藏,请告知我军士兵,好尽快平息城中混乱···”
听见这些话,在瞧见一队队身着灰绿色甲衣的士卒小跑过去,确实无人到街边那些敞开的商铺中搜捡财物,李贞丽、李香君都不禁双眸发亮,甚至不自觉地将窗户完全打开了。
李香君道:“看来柳姐姐所说是真的,崋军真的对百姓秋毫无犯!”
李贞丽则道:“这些崋军看着似乎比宁南伯的家丁都精锐,怪不得朝廷几十万大军都挡不住。”
想到这里,李贞丽当即下楼,招呼剩余的三个护院,安置之前被射杀的护院尸首…
离媚香楼百多步的另一栋更大的青楼万花楼内,杨文骢眼见崋军将一些来不及跑的乱兵击杀,又救治受伤百姓,也颇为惊讶。
再看旁边受伤的家仆血流不止,便赶紧让另一位家仆将其背上,走出万花楼院门。
街边的崋军见他拿着兵刃,上面还占有血迹,立马拿火绳枪对准了他,喝道:“扔掉兵器!”
杨文骢赶紧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