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得不承认,看到崋部将汝阳城治理得如此好,他心里对崋部已经产生某种期待。
‘但愿那刘升并无性命之忧吧。’
回到客栈,阎尔梅发现其他客人有很多聚在一楼厅中议论。
“你们说这义军为何封城?莫非是官军要打来了?”
“谁知道呢,也许是崇王府有什么珍宝被盗了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,崇王府如今守卫那般森严,盗贼怎么可能进得去?”
“但愿别是官军攻城——若是攻城战打成了围城,到最后城里不知会有多少人饿死。我听说,之前开封才被李闯王围攻半个月,就饿死了好几千人。”
“···”
阎尔梅也在一楼听了会儿议论。
大约过了一刻多钟,便听有人敲门。
“巡警办事,店家开门!”
掌柜赶紧去将店门打开,陪着笑问:“几位警爷有何事?”
领头的一位巡警看到厅中众人聚集,不禁皱起了眉头,看了几眼才问:“你们客栈中可有人患病?”
掌柜为难道:“这俺哪知道?”
巡警道:“有时疫从开封府传入汝阳,你这店中凡有人患病,需立即上报,如有隐瞒,严惩不贷!
另外,你们这些人都不要聚集在一起了,各自回房,少与他人接触,避免传染时疫!”
听到这话,顿时很多客人都慌了。
有人直接就想往出闯。
却被几个巡警拔出刀来拦住。
“先前的宣讲都没听到吗?如今确诊时疫的不过十几人,都在难民营中,城中情况暂且不明。
尔等若老实待在客栈房内,并无多少染病可能;若是强闯上街,即便没染病,也会被我崋部抓捕!”
听见这话,要闯出去的几人只能悻悻退了回去。
阎尔梅见几个巡警要离开,忍不住问:“你们准备如何应对时疫?”
“这不是你该管的,老实待在客栈!”
待巡警走后,阎尔梅也回到房中,脸色难看道:“没想到竟然爆发了时疫。”
他可是见识过瘟疫多么可怕的。
时疫虽然并非一定致死,但若防治不力,一城之人死个一两成也是有可能的。
他便是再自命不凡,染上了疫病也有可能归西。
巡警离开后大约半个时辰,再次有人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