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十四,襄阳城。
原杨嗣昌总督行辕内。
刘升正在看赫连岳派人日夜兼程送来的战报——
“龙潭渡口一战,骁骑卫第二营指挥李定国,以百骑冲营,纵火焚营,乱唐河东岸萧氏匪三千!”
“廖岗一战,八百骁骑卫大破萧氏匪近三千人!当场击毙贼匪四百七十三人,俘虏大小头目二十七人,萧氏匪首领萧应训,为李定国生擒!
此战骁骑卫战死九人,重伤五人,轻伤三十七人。
另缴获战马八十八匹,兵器盔甲即粮草辎重若干···”
“郭湾土丘一战,应是我义军举事以来最为惨烈一战!
因此战为守御战,毙敌数目无法统计,由两营军政员呈报,约至敌死伤五六百人。
其中敌骑兵便死伤近两百,另有明军步卒,死伤约三百多。
我义军第二团二营、三营,共计阵亡一百五十九人,重伤七十六人,轻伤二百零五人!
三营副林战飞左臂中炮弹,重伤致残。
另有哨级军政员黄成、哨副李东等十一名将官阵亡,又有八名哨级以下将官重伤···”
“明军撤退,骁骑卫追而击之,又毙敌一百零三人,俘虏七十五人,缴获战马五十七匹···”
看完这封战报,刘升不禁一叹。
从他建立崋部义军以来,确实经历什么艰难的战事。
唐河郭湾土丘一战,即便除去轻伤人员不算,两营也死伤了两百多人,战损接近两成!
看似跟当初舞阳攻城战战损差不多。
但那时是义军攻城,这一战却是义军就地防御,不论是心态,还是战斗激烈程度,肯定是不能比的。
根据战报中所讲,当时可是有三千多人围攻义军一千两百人!
刘升为战斗中牺牲将士感到惋惜的同时,也为常备军在此战中的表现感到欣慰。
在平原上面对三倍敌人的围攻(此战中明军受钱粮奖赏激励,战斗力不弱),能死守不退,战损至两成,可不是什么军队都能做到的。
而且这一战中,将官战损比例颇高,足见义军将官在战斗中应是起到了不小的带头作用。
也只有经历过这类激烈战斗,崋部义军才能逐渐蜕变为真正的精锐。
刘升正感慨着,便有亲卫报告之后进来。
“启禀大帅,张献忠部正在拔营离开!”
“哦?张献忠终于要走了吗?”
刘升并没有过早下定论,而是亲自到西城门楼,用望远镜观望。
只见张献忠部确实在拔营,向尹集所在的那条官道而去。
骁骑卫虽然都被派去护送船队,但襄阳城这边刘升还是留了一队斥候。
待张献忠部都消失在视野中后,刘升便派出十名斥候远远追踪,了解其去向。
到了次日,这十名斥候才赶回来。
禀报说,张献忠部在余家湖附近渡过汉水,向东北方去了。
刘升也懒得继续派人去探查张献忠具体去向——只要张献忠离开了襄阳城一带,后续去哪儿,做什么,就不关他的事了。
至于说“张献忠觊觎崋部在襄阳城的缴获,在南阳搞埋伏”这种情况,刘升也考虑过。
张献忠若真有这想法,来就是了,他和崋部义军并不怯战。
二月十六,运输船队及护送的七营常备军、骁骑卫以及一万余民夫,再次来到襄阳城。
二月十七,义军将在襄阳抄缴的金银财宝,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物资都装船后,便全部离开襄阳城。
当然,这次刘升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