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比较紧,咱们上课时间就定在下午一点半到五点半,地点在别墅一楼客厅,你们一点半前带人到门前集合等着就行。”
留下这句话,刘升便带着亲卫们离开了。
办公处的五名女子到门口送刘升走远,回到屋里,这才纷纷露出激动神色。
随后李灵菲就忍不住道:“白钰姐,俺们是不是要考虑给女班取个类似师范班、军政班的名字?”
“当然要。”白钰双眸放光,很快便有了想法,道:“就叫女英班吧,毕竟俺们女子训导队当初就是由女英队来的。”
李灵菲听了略感无语,“这名字未免太简单了些。”
白钰笑道:“你看师范班、军政班,名字都很简单。大帅给几个营地取名同样简单,据说就是要百姓听到名字便知意思。”
听到这里,李灵菲只能无奈一笑,“好吧。”
想到下午能到精舍一楼上课,她又兴奋起来——要说她对崋部哪里最好奇,无疑是精舍。
她只是来北美时经过一次,还走的匆忙,如今终于能去好好看看了···
彭春慧正在屋里搓绳子。
“彭春慧在家吗?”外面忽然有人喊。
她听出是训导队的一位女管事,便起身打开屋门,笑脸迎道:“俺在家呢,刘管事找俺有啥事?”
“吃完午饭后,去女校一号教室集合。”
彭春慧好奇地问:“是又要考试,还是干啥?”
“是好事。”刘管事笑道,“你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嗯,俺知道了。”
刘管事走后,彭春慧继续搓绳子。
彭春慧今年十六岁,在崋部已经属于青壮妇女行列,且还是单身。
生产队给了定量劳动任务,超过定量可以获得工分,若是不足定量,则会扣掉工分。
像她,目前除了每天早、晚要去大食堂帮工处理食材,空余时间多用来搓麻绳。
这麻是北美这边特产的一种丝麻,比较糙手,好在搓绳子的人家都领了搓绳器,并不需要真的用手去搓。
通过在食堂帮工,彭春慧就能完成定量劳动任务。至于领搓绳子的任务,则是为了赚取工分。
她听说工分是明年分田的标准,因此希望多攒些公分,到时候多分点田。
有一起做工的年轻妇女笑她傻。
说“你一個人这么辛苦赚工分干啥?将来嫁了人还不都给了公婆家?”
彭春慧听到这样的话只是笑笑,不屑于反驳。
她其实十四岁多就被爹娘嫁了人。
但公婆嫌他她家太穷,陪的嫁妆太少,经常给她脸色看,便连吃的也要克扣——公婆家其实也不富裕。
好在比她大了六岁的男人知道疼她,虽然在公婆训她时不敢当面顶撞,可总是偷偷省下吃的给她,私下里待她也很温柔。
偶尔还会抓个鸟儿、兔子,下河摸个鱼虾,让她打打牙祭。
十五岁多的时候,她怀了孕,公婆也待她好起来。
可惜好景不长。
春雨贵如油的时候,老天爷却一直不下雨,旱得比去年还狠。
大旱不算,接着又出现蝗灾,将本就减产严重的夏粮几乎吃了个干净。
去年公婆家中本也没剩余太多粮食,给她和丈夫结婚又用去了相当一部分。
在青黄不接的时候,险些要挺过不去。
这中间老父亲曾来借粮,说她母亲已经饿死了,再没粮食,他和弟弟也要饿死。
可公婆家都没什么粮食了,又哪可能借给父亲?
她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