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必须要有明确的账目往来。
白太微发现刘升一番话中有不少新词,但大概意思她还是听懂了,当即应了声“是”。
刘升又道:“白姑娘既然暂代我华部医务局局正,须得优先治疗我华部伤病将士。
另外,寒冬降临,城外饥民又多,我担心会有疫病传播,这点白姑娘也要当做重点来抓。”
白太微再次点头,“贫道明白。”
随即,刘升看了看手表,便一笑道:“白姑娘若不需要休息,可愿随我到西菜市口看一场好戏?”
西菜市口?
白太微听了心中一动,想起几天前的经历。
心道:也不知首领是要斩谁,别冤枉了好人才是。
于是应道:“贫道愿往。”
刘升起身,笑着道:“白姑娘并非有度牒的正式坤道吧?如今既当了我华部医务局局正,便不要以贫道自称了。”
白太微对道士身份倒并没有特别的坚持,闻言再次应“是”。
西菜市口挺远,刘升见白太微纤弱,又刚出牢狱,担心她受不得寒风吹袭,便叫来一辆马车。
不过他自己倒是骑马去的。
刘升感到西菜市口时,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,不过处于对义军的敬畏,都是远远围观,没敢里三层、外三层的紧围着。
依旧还是那日傅汝为让人临时搭建的木台子。
然而傅汝为却不再是主审之人,而是和文师颐等一票被俘官员,成了待审之人。
见刘升过来,负责准备此事的成诵便迎上来。
“首领。”
刘升微微点头,直问:“可准备好了?”
成诵道:“府、县等衙门被俘官员都在,另有虎贲营和两个常备军营的义军将士,足以维持秩序。”
“那便开始吧。”
说完,刘升便带着成诵、白太微等人登上木台,在审理席位坐下。
随即成诵拿着一叠文册来到木台边缘——今日这场审理由他主持,算是刘升对他的一种锻炼。
“汝阳的父老乡亲们,我们义军入城后,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到了,可以说与民秋毫无犯。
大明官府的一些官员,却在此前将我等污蔑为妖魔,实在可恨。
即便如此,我们义军俘虏了这些官员,也没准备不问青红皂白的尽数杀了。
他们中有恶官,有庸官,但也有好官。我们义军已经大抵查清了他们的底细,今日便是要当众审判。
如果冤枉了好官,漏判了恶官,在场的父老乡亲可以指出来。只要查明证据,我们便会更改判决。”
听见这番话,被义军将士拦在木台十步之外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议论起来——
“义军要审判那些狗官?这可是真是太好了!”
“还审啥,要俺说,这些狗官全砍了也没一个冤枉的!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文知县还算是个好官,之前从崇王那里求来了不少粮食赈济难民呢。”
“俺觉得最该杀的就是那傅汝为,上任两三年,除了加征税赋捞银子,没给俺们老百姓做过一件好事···”
在百姓们原来越大的议论声中,傅汝为、文师颐等人被带上了木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