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一名义军来向刘升禀报。
来的是随军军政员之一,安骏。
“启禀首领,此番共俘虏了官兵397人,参将、千总各一人,把总两人,家丁56人,战兵169人,辅兵168人。”
刘升点点头,嘱咐道:“再去仔细检查一遍,手一定都要绑紧了。”
“是!”
安骏应了声离开。
然后王应泰便被几个义军从院子中押了出来。
他看到刘升,立马意识到刘升就是贼首,不禁叫嚷道:“俺不服!若不是姓高的老狗,你们不可能俘虏俺们!”
刘升懒得理他。
高德铨想到儿子在贼窝中生死未卜,不禁上前踹了王应泰一脚,恨恨道:“要不是你踹倒了俺儿子,他能被俘吗?他不被俘,俺能通···义军吗?!”
王应泰没想到高德铨出卖他的根儿竟在这儿,一时哑口无言。
···
得知王应泰在高老庄,刘升多带了一哨常备军来。
抓捕完王应泰等人,正好让这一哨常备军押送俘虏回大水瓶寨。
为了防止这些人逃跑,俘虏们不仅双手被反绑得紧紧的,还用绳子将十个人的左胳膊连成一串。
这样一来,除非十个人非常默契的一起跑,不然跑起来很容易摔倒,被追上抓住。
去了大水瓶寨,俘虏们每日也只给一顿清粥,饿得他们没力气,就更难逃跑了。
刘升则带着小一千人的义军,轻装疾行,直奔确山县城。
至于向沿路集镇、庄寨借粮,那是回来时才方便办的事。
从大水瓶寨到确山县城要走一百三四十里,但好在都是在平原上行军。
刘升带着义军第一日走了大概七八十里,赶在第二天太阳下山前到了确山县城附近。
确山县城西南依着盘龙山,西北到东北环绕着臻水支流,此外还有其他好几条小河,周遭尽是平原沃土,地理位置十分优越。
可惜大旱之下,臻水都少了三分之二,县城附近的河流更是几乎见了底。
据典史罗怀玉所言,县城外每日都有饥民来,也每日都有人离开,还有一小部分人恐怖地消失掉。
所以县衙也不知城外饥民有多少,估计不下万人。
刘升眼见太阳就要落山,知道今日没法攻城,便盘龙山附近寻了一小山谷,让义军扎营休息。
次日一早。
他匆匆吃了早饭,便带着几十名亲军,乔装打扮了一番,到县城外探查情况。
不仅是探查县城的兵力部署,还要对城外饥民情况有一定了解。
刘升不希望他攻城时,饥民也趁机涌入城内,然后把县城搞成人间炼狱。
他要做的是有秩序地洗劫城中钱粮,然后再迁徙难民。
侦查了大半个上午,刘升发现确山县城东西南北都有不少难民窝棚,东、南城门外难民较多,西、北两边没开城门,难民较少。
刘升有望远镜,在大平原上探查起来很方便,粗粗一估计,感觉饥民人数绝对有一两万,甚至可能超过两万!
因为难民多,县城守卫颇为森严。
东、南城门外都驻扎着上百乡勇,又有衙役收取门税、检查行人车辆。
城墙高达两丈,城门楼更是有三丈多高,上面也有乡勇站岗、巡防。
不过乡勇们看着并不怎么精锐,甚至可以说没什么精神头。
最重要的是,从县城这边的反应来看,似乎还不知道官兵在天目山大败的事。
刘升想想就明白了。
随官兵去剿义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