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!
躲在几个白役身后正要往坡地下退的毛诚顺只听见一声爆响,就被一股气浪掀飞向坡下,脸上还被什么东西刺入,疼痛无比。
落地之后,他双耳嗡鸣、头晕目眩,隐约听到周围都是惨嚎声,却是一时爬都爬不起来。
等他好不容易爬起,就瞧见一个外套锁子甲、头戴古怪头盔(防爆盔)的人落在面前。
认得这人就是之前用连发手铳的那個,毛诚顺顾不得身上疼痛,拔腿就跑。
“还想跑?”
刘升一脚踹中毛诚顺小腿,让其跌倒在地。随即拿起毛诚顺丢到一旁的腰刀,一刀刺下,正好破开毛诚顺的喉咙,将其结果掉。
毛诚顺或许有些才干,或许能榨出更多价值,但对刘升来讲,眼下并不适合俘虏。
他那枚自制手雷虽然只让巡检司这边死伤四五人,威慑力却极大,直接让剩余的几十个巡检司兵丁崩溃,四散而逃。
此时粗粗一看,从房山南坡这面往下仓皇逃跑的起码有四五十人。
对他而言,击杀或俘虏这些人,显然比俘虏毛诚顺更重要。
那些出自流民的白役也就算了,巡检司的弓兵他却是一个都不准备放走的。
因此,一刀结果了毛诚顺后,他提刀就向另一个弓兵追去。
寨子中,彭有义、黄奎、柳二河等同样对逃跑的巡检司兵丁展开了追杀···
半个小时后,刘升在距离小李村仅一里的地方,拦住最后一名巡检司弓兵。
“降或者死。”刘升简单、直接地道。
这名颇能跑山路的弓兵闻言愤声道:“杀俺大哥,还想让俺降你,门儿都没有!”
说完,挥刀向刘升杀来。
刘升没问这弓兵的大哥是谁,用左手臂格开他的刀,右手一刀便抹开了他的喉咙。
几日前俘虏毛诚国后,他便问明白了。毛诚顺手下的弓兵不是毛家集的毛氏族人,便是与毛氏有姻亲关系的。
所以,追击之中,拦下弓兵后他只问一句愿不愿降,不愿降的直接击杀。
对待那些白役也是如此。
逃跑的弓兵有八人,最终仅有两人投降。其他几个或是不愿降、或是犹豫的,都让刘升给杀了。
倒是那些流民出身的白役,对毛诚顺没有任何忠诚可言,被刘升追到后都是直接跪地求饶。
刘升虽然有意控制这一战的俘虏数目,却也没准备杀俘。
所以,遇到这种投降的白役,刘升就让他们扔掉兵器,自己往刘家寨走。并言明,若是他回来的时候在刘家寨外面再遇见,定斩不饶。
结果在他返回刘家寨时,果真没在路上遇到一个白役。
柳大川等人正在打扫战场,梳拢俘虏。
“东家回来了!”
瞧见刘升上来,参与这次战斗的己方众人都露出崇敬之色。今日如果不是刘升统筹全局,关键时候又出手击溃从寨门涌入的巡检司兵丁,他们恐怕会大败亏输。
因此,即便排除刘升身上的“神话”色彩,众人也对他的统帅才能及个人武勇感到敬佩。
“我们伤亡如何?”刘升问。
“这个···”柳大川一时支吾,他忙到现在,却忘了了解己方伤亡情况。
幸亏这时邹润娘过来了,道:“东家,我们伤了七人,其中五个轻伤,另外两个伤到筋骨,但修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恢复,不至于落下残疾。”
那就是0战损了。
刘升并不是很意外。
即便是作为预备役的二十个刀斧手,也都穿戴了铁皮制作的简易胸甲,拿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