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发热,灌了药,吃了东西就好了,岁岁别担心。”
昨天晚上,两个孩子的情况差不多,岁岁之前还病着没怎么好利索。
但是,最后病倒的却是丰玄瑞。
起初刘大夫觉得惊奇,之后再想想岁岁从前的遭遇,又隐约的明白了几分。
岁岁若是身体不好,若是命不够硬,怕是早死八百回了。
这么一想,也不知道是该佩服这孩子,还是心疼这孩子了。
听了刘大夫的话,岁岁转过头,小嘴巴抿得紧紧的,就怕自己哭出声来,再吓到哥哥。
抿了半天,忍住泪水,岁岁声音颤抖的问:“刘爷爷,哥哥是不是很难受呀?”
问完之后,又收回目光,垂着头,声音小小的:“我不想哥哥难受,要是我能代哥哥难受就好了。”
丰玄瑞迷糊的刚醒,听了这话,第一反应就是拒绝:“那怎么行?我可是哥哥,疼也得是我疼!”
听到哥哥的声音,岁岁的眼睛瞬间闪亮,她想往前扑,又怕压到哥哥,所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,惊喜出声:“哥哥!你醒啦?”
丰玄瑞烧的身上没力气,再加上腿还疼,这会儿委实没什么精神。
但是见不得妹妹难过,所以他强撑着力气抬起手,摸了摸岁岁的小光头:“放心吧,哥哥的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,好得很!”
大概是早上灌的药,终于慢慢起效了。
丰玄瑞的热度正在慢慢退去,只不过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,刘大夫仔细的看了看,又摸了摸脉之后,示意青山:“给六公子弄点粥喝,来点养胃的小米粥。”
白米粥微寒,还是小米粥性温更为滋养。
青山应声就去忙了,地椒又将丰玄瑞头上的帕子换了。
丰玄瑞没什么力气,摸过了岁岁的头,又老实的躺了回去。
岁岁不放心,乖巧的坐在他床边的位置,葡萄般黑亮的眼睛,一错不错的落在丰玄瑞身上,生怕错开一秒,哥哥又难受了。
丰玄瑞感觉到了妹妹的目光,他没什么力气的躺在那里,心里想着:有妹妹真好啊!
他如果在府上生了病,臭弟弟只会跟猴子似的,在他面前放屁,哪里会来关心他?
丰玄瑞喝了粥之后,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岁岁不放心的守了很久,听刘大夫说热度退了下去,如今需要做的是,盯紧了,别再反复就没事儿。
小孩子生病发烧,就怕反反复复,容易烧坏了身体的其他地方。
听刘大夫说没事了,岁岁其实也不怎么放心,还想守着。
但是,想着哥哥之前说的,放河灯是为了祈福,岁岁很想为哥哥糊一盏河灯。
想到这些,她仰起头,小心翼翼的问刘大夫:“刘爷爷,我想为哥哥糊一盏河灯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