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就等一会吧。” 陈浮生见我进来,也没抬头,平淡的说了一句。 接着我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,看着无声练字帖的陈浮生,心里猜测着他这么晚找我过来什么事情,不过猜来猜去也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。 说实在的,每次看到陈浮生这个男人,我都觉得他是那种不需要言语就能让人觉得他很特殊的人,手腕上戴着一串天珠,握着毛笔,写着小篆。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。 又有两个人进来了,一个是有着一头绚烂刺青的张小花,另一个人就让我特别的吃惊了,居然是赵敦煌,满脸的不情愿,被大光头拎了进来。 大光头是一脸的肆无忌惮,张扬跋扈。 这时陈浮生放下了手里的毛笔,看了我们一眼,然后平淡的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两个各自看各自不顺眼,有什么事情,今天就在我这里解决了吧。” 我注意到了一点,陈浮生说的是就在这里解决,而不是问我和赵敦煌愿不愿意解决。 我看了一眼赵敦煌。 赵敦煌也看着我,不见恼怒,笑着说道:“我跟他的矛盾去年的时候都已经了断了,没什么需要解决的了,我现在就想好好走仕途,当我的芝麻小官。” “少在我面前抖你那点城府,要不是我跟你爷爷有点交情,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 陈浮生坐在太师椅上,手中转动着从手腕上拿下来的天珠,面色平静的看着赵敦煌:“我今天是让你来解决问题,不是问你愿不愿意解决问题懂吗?” 赵敦煌顿时感觉压力特别的大,强笑着说了一句:“就算解决问题,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吧,万一人家陈升不愿意解决问题呢?” 陈浮生看了我一眼。 我心头一紧,可是要我真的和赵敦煌和解的话,我真的过不了心里的坎,我看着赵敦煌说道:“我给他跪过一次,怎么着他也得给我跪回来吧?” 赵敦煌嗤笑,他比我要更了解陈浮生这个人,此时赵敦煌脸上的伪装尽去,就像长剑一下子脱离了剑鞘变得锋芒毕露起来。 一如去年在射箭馆一见面就拿反曲弓射向我的他。 “照这样说,你捅我一刀,那是不是也要被我捅回来?”赵敦煌眼神阴沉的说道。 就在这时,身形极具压迫力的大光头突然笑了起来,他摸了下锃亮的光头说道:“再这样下去,就要成菜市场两个泼妇骂街了。” “给他们个房间,让他们打一架,打完架让他们滚蛋,然后谁要是再敢不依不饶的话,我亲自找他谈话。”陈浮生依旧不见山不见水的说了一句。 或许对他来说,我和赵敦煌之间的死仇真的就像小孩子骂街一样。 接着张小花转身看向我和赵敦煌,说了一句:“还愣着干什么?走吧,给你们一个房间,有仇报仇有怨报怨。” “可以。”赵敦煌看着我,狞笑的补了一句:“留条命就行了是吧?” “是的。” 在前面带路的张小花说了一句。我知道赵敦煌这个人对自己身手极端的自信,不过我也没多说什么,等大光头把我和赵敦煌领到一个练功房的时候,赵敦煌突然讥讽的问了我一句:“现在你身上 没有石灰了吧?” “你也没有好爸好爹来帮你了吧?”我反唇说道。 练功房很大,有专门的擂台。 大光头在我们进了房间便反锁上了门,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,抽着烟,一脸准备看热闹的闲情逸致。 擂台上。赵敦煌就站在我的对面,他活动着手腕,看着我,眼神有些阴沉,狞声说:“本来是想等你慢慢往上爬,再一棍子把你敲下去,让你尝尝从有到无的滋味,算你有 一条好命,居然能说动陈浮生来帮你和解。” “你怎么就知道是帮我和解,不是帮你和解?” 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