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,客气地道,“姑老爷也别犯愁,我这次来,我们老爷特意交给我一张拜帖,是要给您的。”说完,他从怀中取出拜帖交到了盛时的手中。
惠滨很是意外。
父亲临行之前,可没有交代过自己。
庞回冲他微微一笑,示意不必惊讶。
盛时则急不可耐地打开拜帖,只见上面除了惠仲文的名号之外,另有一位叫丁明善的人。
盛时诧异地道,“这位丁明善是何人?”
庞回淡淡地道,“姑老爷难道不知道?这位是我家老爷的同窗,同样师承卓先生,当年的新科举人,位列三甲十七名。前些日子刚领了皇恩,升任杭州知府。”
盛时又惊又喜。
庞回便道,“我家老爷已经给丁老爷通了消息,让他尽力照应,回头您派个管事去一趟杭州,虽说未必能帮上什么忙,但有人照拂总是顺便些。”
盛时忙道,“怎么会帮不上忙呢?前些年我也曾想要去杭州开铺子,无奈人生地不熟,试了两次不成,便打消了这个念头,如今既有丁老爷做靠山,买卖自然就有着落了。此等大事,管事出面肯定不成,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杭州拜见丁老爷吧。”
对这件事相当重视。
庞回不再多言,说起了和惠滨回程的事情。
盛时自然要挽留,庞回道,“大家都是亲戚,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。等回头姑老爷把生意做到京城去,咱们再把酒言欢,为姑老爷庆祝。”
这话盛时喜欢听,美滋滋地应了下来。
等庞回和惠滨一走,他立刻将方管事叫了过来,仔细叮嘱道,“舅少爷这两日就要返程了,多准备些东西带过去,总不好让人空着走。另外,我过两日要去趟杭州,你帮着安排安排。”
方管事很是意外,“老爷要去杭州?”
盛时点了点头,转念一想,又道,“算了,你只安排我杭州一行的事务吧,准备东西的事我交给肖管事去办。”
他倒没有多想,只是认为去杭州更为重要,关系到盛家的前途,交给方管事去办他也更加放心。
但方管事却不这么想,眼见着肖管事渐渐分走了属于自己的权利,他又是嫉妒又是不安,可嘴上什么都不敢说,苦笑着答应下来,转身便出门办差事去了。
而惠滨和庞回回到客房后,他便问道,“父亲什么时候写得拜帖,我怎么不知道?他从前可是最讨厌为了旁人的事情开口求人的,没想到如今也会低头了。”
庞回轻轻叹气,“老爷这么做,还不是为了大小姐吗?老爷心疼她自幼没有母亲照应,小小年纪就吃了不少的苦,他又常年在外,无法时时照顾。如今日子好过些了,略做弥补,也算全了长辈的一片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