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妈妈咬着牙摇了摇头。
只是她的表情不会骗人,盛南纱自然不信,上前抓着她的手道,“妈妈快说,到底怎么了?”
林妈妈咬紧牙关,一个字也不敢说。
盛南纱皱了皱眉,“究竟出了什么事儿?你想急死我吗?”
林妈妈红着眼圈道,“三小姐别问了,这不是你该听的。咱们安安稳稳等到雨停就赶紧回家,到时候我自会向姨娘禀明。”
盛南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,“我只问你一句,与我和表哥的婚事……有关吗?”
当然有关。
若是真按照盛氏的安排来,沈集与盛南锦生米煮成了熟饭,盛南纱的婚事自然也就吹了。
林妈妈望着眼前乖巧可怜的盛南纱,含着泪轻轻点了点头。
盛南纱如遭雷击。
她就知道……
盛南纱焦急地道,“既然事情和我有关,你怎么能隐瞒呢?”
林妈妈道,“不是奴婢要隐瞒,实在是……这……”
让她如何启齿?只怪盛氏太过无耻,居然连这种下三滥的办法也敢使。
盛南纱急得围着林妈妈直转,再三询问缘由,林妈妈坚持着不肯说,盛南纱没有办法,只得道,“我去问大姐!”
吓得林妈妈一把抓住就要夺门而出的她,“我的好小姐,您就相信我这一回,不要再问了。”
盛南纱目光坚定地道,“不行!为了嫁给表哥,我已经付出了太多,非要问个明白才行,不然死也闭不上眼。”
林妈妈说什么也不肯撒手。
盛南纱挣扎不过,冷冷地道,“事到如今,你觉得我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吗?二姐……是怎么死的?”
林妈妈捂住了嘴不敢吱声。
盛南纱扭头就要出门。
林妈妈抱住她道,“我告诉您!我什么都告诉您!”
天色渐渐昏暗,雨势却没有变缓的趋势。
慧心庵的尼姑送来的斋饭和斋菜,还特意道,“这是岸清师太特别吩咐准备的,她让女施主放心用,绝不会有问题。”
盛南锦随口应了下来,等那尼姑走后,还是让陈六儿媳妇将东西收了起来。
甘兴媳妇道,“您是信不过住持师太吗?”
盛南锦道,“防患于未然。庵里这么多的尼姑,岸清不可能事事都盯着,谁知道哪个环节会出问题?”
几人吃过从家里准备的干粮,外头的甘兴又想办法送了消息进来,“表少爷到了。他换了身打扮,藏在一众走商的队伍里,身边只跟着一个贴身小厮,正在大门口请求收留避雨。”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只是不知道这商队是事先就安排好的,还是在半路上偶然遇上的?
盛南锦吩咐彩笺和入夏去前头望风。
过了半晌,彩笺回来道,“岸清师太说庵里多是修行的女子,不能收留外男,不准那些人进来。”
盛南锦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这样一来沈集的打算岂不落空了?
很快前头便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,但随着几声闷雷轰过,声音便渐渐轻了下去,又过了一会儿,终于一切归于平静。
入夏匆匆跑了回来,“岸清师太坚持不肯收留,商队的人便骂了起来,但见到没什么作用后,便全都退了出去。”
沈集难道也跟着出去了?
盛南锦让甘兴媳妇去外头见一下甘兴。
甘兴媳妇脚步飞快,没一会儿便去而复返,“甘兴说人数对不上,进庵的时候有二十六个人,出庵的时候只有二十四个。”
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