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南锦笑容灿烂地道,“瞧姨娘说的,绒姐儿和缎姐儿跟着你,要什么好的没有?家里少了谁,还能少了她们的不成?”
窦姨娘见状便顺着她的话道,“我那房里能有什么好东西,跟大小姐是不能比的。”
盛南锦道,“是吗?回头绒姐儿和缎姐儿短了什么就去我那里拿好了。”
虽然是一句场面话,但窦姨娘却心中一动。
盛南锦虽然自幼丧母,但盛氏的陪嫁一直由忠心耿耿的甘兴一家帮着掌管,每年的收益颇丰。先前家里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,盛南锦一年的吃穿用度都从老太太的账上走,她自己分文不花,逢年过节盛时和盛老夫人还另有赏赐,手头自然宽裕。
虽然不指望什么,但她这样大方,窦姨娘也觉得面上有光,顿时笑呵呵地道,“哎哟,我可记住您这句话了,到时候就往您的库房里扎。”
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,盛氏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。
她气得脸色铁青,咬牙对窦姨娘道,“你好歹也是个做姨娘的,盛家缺你吃还是缺你穿,要你厚着脸皮去问别人讨。”
这话要是搁在平时说,窦姨娘听听也就罢了,并不会往心里去。可今日两个女儿都在身边,又有这么多下人看着,要是自己不反抗,以后女儿在家里也跟着没脸。何况她还有盛南锦撑腰,对盛氏的忌惮自然又减了几分。
窦姨娘冷笑着道,“姑太太这是什么话?大小姐怎么能是‘别人’呢?这是咱们盛家的嫡出大小姐,她愿意拉扯我,我感激来不及,哪会轻易去拒绝呢?”
盛氏没想到窦姨娘如此胆大,惊愕之下甚至忘了回嘴。
此刻盛南纱再带着林妈妈等人露面,就显得声音很大了。盛氏一个眼刀丢了过去,没想到她也会来凑热闹,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地道,“你来干什么?”
盛南纱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,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。
林妈妈见状连忙道,“不是姑太太说今日要去慧心庵给老夫人做法事吗?这么大的事,大小姐和四小姐、五小姐都去,三小姐哪能一个人在家躲清闲呢?即便身子不舒服,也得坚持去呀。”
她故意提到了盛南纱的身子不好,希望盛氏能看在这一面上少些苛责。
可这会儿盛氏正在气头上,加之原本就瞧不上盛南纱,说话自然也不会瞻前顾后,不悦地道,“她这病都养了多久,怎么还不见好,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吧?”
这话就有些狠毒了,甚至还影射了一旁的盛南锦。
她也一直在装病。
林妈妈被怼得没了词儿。
盛氏还不满意,瞪着盛南纱道,“既然知道要出门,怎么也不早点儿来?那慧心庵本是苦修的地方,你拖拖拉拉带这么多人,要往里放?你该不会觉得自己个儿和大小姐一样,身边少一个服侍的都不行吧?”
盛南纱见盛氏动怒,忙抢着道,“她们不陪我去,只把我送到这里就回园子了。”
盛氏见她一副柔柔弱弱,说话都招三不招四的样子,心里就更加看不上眼。
一身的小家子气,根本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。
盛南锦见盛氏叨叨个没完,心里好生厌烦,便开口道,“既然人齐了,是不是要出门了?再耽搁一会儿,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上得了山。”
盛氏一肚子的怨言说不出来,只能铁青着脸吩咐众人上车。
盛南锦由陈六儿媳妇扶着上了靠后的马车。
盛氏见状硬凑了过来,“我和阿锦一辆车吧,路上也有个说话做伴的人。”
此刻盛南锦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了,闻声想也没想地道,“我身子不好,别再过了病气给您,何况昨夜睡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