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说越是激动,到最后竟然狠狠地攥紧了拳头。
盛时在内院晃了一圈,最终去了邹姨娘的住处。
邹姨娘刚刚洗漱完,头发还是湿的,一见到盛时,立刻小鸟依人地扑了过来,柔柔地叫了声‘老爷’。
盛时喜欢得不行,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,轻轻在她脸上亲了又亲,呢喃道,“我的亲亲宝贝,想我了没有?”
邹姨娘媚眼如酥地推了他一把,“与谁喝的酒?一嘴的酒气,臭死人了。”
盛时哈哈大笑,“晚上心情好,所以自饮了几杯。你也知道孙先生和白先生都不在家,想找个喝酒谈天的人也没有。”
要说这盛时也是可怜,虽说家大业大不愁吃穿,可真正能与他交心的人怕是也没几个。
邹姨娘故意问道,“出了什么好事?说出来也让我替老爷高兴高兴。”
邹姨娘年纪本就不大,做盛时的女儿也足够了。盛时见她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,半点儿隐瞒也没有,直接把自己做主将盛南纱嫁给沈集的事情说了。
邹姨娘很是惊讶,悄声道,“不是说沈家不大满意三小姐,想求娶大小姐的吗?”
盛时皱了皱眉,“你这是听谁说的?”
邹姨娘眼睛一转,“内院人人都这么说,老爷难道没听到风声?”
盛时对内院的管理力不从心。
可他没想到自己全心信任的卫姨娘也是这么的没用,连个流言蜚语也压不住。
盛时道,“你不要人云亦云,这都是捕风捉影的鬼话,怎么也跟着信了?”
邹姨娘微微一笑,身子又往盛时的怀里偎了偎,“我只信老爷一人的话,老爷说什么,我就信什么。”
盛时被她哄得已经有些飘飘然了,抱着她便进了内室。两人折腾了半晌,盛时这才一头虚汗地躺了下来。
邹姨娘欲求不满地整了整衣衫,趴在盛时的胸膛上娇滴滴地道,“老爷,这门亲事姑太太答应了吗?”
盛时有些疲累地应付道,“自然答应,这么好的婚事,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只怕不满的地方多了去。
邹姨娘笑着道,“真好呀,家里要办喜事了,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,老爷只管吩咐就是了。”
盛时将手放在了邹姨娘的小腹上,“你要真想为我做事,就抓紧时间为我生个儿子吧,其他的什么也用不着你。”
邹姨娘满脸通红,小拳头乱捶个不停,“老爷真坏,又来戏弄人家了。”
盛时开怀大笑。
邹姨娘顺势推了他两把,“老爷去洗漱吧,身上都是臭汗。”
盛时也觉得不舒服,轻轻捏了捏邹姨娘的鼻子,“全家上下只有你一个敢嫌弃我。”说完便披上衣服去了浴房。
邹姨娘则趁机飞快坐了起来,她身边服侍的小丫鬟眼疾手快地从门外冲进来,送上一碗黑色的汤药。
邹姨娘想也没想地一饮而尽。
丫鬟则担心地道,“姨娘总喝这药也不是长久之计,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产生损伤?”
邹姨娘漫不经心地道,“损伤了才好?最好一辈子不能受孕,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