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担心了,家里这么多人,要是离了你就不行,盛家还有什么前途可言?”
方管事讪讪地应了一声,心里却很不是滋味。他为盛家卖了半辈子的命,难道就这样无足轻重吗?
盛时催促道,“你回去准备一下,带上人手这就出发吧。”
方管事满口答应,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盛时便问道,“你在季家玩得怎么样?”
盛南锦敷衍道,“还行,都是些太太们在说话,我不过站在旁边赔笑脸罢了。”
盛时道,“季家老夫人的身子怎么样了?”
盛南锦道,“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今日还特意陪着听了一出戏。老夫人见多识广,博古通今,听她一番话,着实受益匪浅。”
盛时不以为然,“一个内宅夫人,能有多大的见识?不过碍于季家的身份,大伙都捧着些罢了。想当初你祖母还活着的时候,那些太太们在她面前,还不是什么好听说什么?”
盛南锦觉得盛时的想法莫名其妙。
季家的身份自然尊贵,但季老夫人和蔼可亲,对谁都客客气气的,这才是真正的胸怀宽广。大家喜欢围着她说话,虽然不乏一些看重身份的人,但绝大多数则是真心敬重。
盛南锦顿时没了说下去的意思,索性起身道,“父亲要是没有别的吩咐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盛时点了点头,“回去歇着吧。”
盛南锦行了礼,转身正要离开,盛氏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,“我还说呢,怎么阿锦不在澄碧堂,原来是被你给叫了过来。”
盛时道,“我有些事要和她商量。你怎么来了?”
盛氏道,“瞧你说的,难道我不能来?”
盛南锦不愿意与盛氏接触,干脆道,“既然姑姑有话要跟父亲说,我就先告辞了,正好出了一天的门,人也有些乏了。”
盛时道,“好,你去吧。”
盛南锦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盛氏原本就是为了盛南锦而来,见她这样离开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不悦地道,“阿锦与我越来越生疏了,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盛时含糊其词地道,“别说是你,如今就算对我也极是舒冷。自从落水之后,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让人捉摸不透。”
盛氏忍不住道,“还不是怪你?不管怎么说,嫡庶还是有区别的,你为了一个庶女居然将嫡长女送去了田庄上任其自生自灭,哪怕惠仲文没有高升,单是外头的闲言碎语也够你喝一壶的了,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。”
盛时冷笑着道,“怪我?要不是你的宝贝好儿子三心两意,阿锦和阿绫怎么会因为争风吃醋闹到这副局面?我没有去找你,你倒先说教起我来了。”
提到自己的儿子,盛氏立刻全副武装,“这是什么话?都是亲表姐妹,阿集对她们好一些有什么错?还不是那阿绫自己会错了意?她不过是个姨娘生的,生母又早逝,连个正经教养的人都没有,我怎么可能让阿集娶她做妻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