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南锦道了谢,又与孔冉道别,由甘兴媳妇陪着回了盛家的队伍。
盛南绒和盛南缎都下了车,两人聚在一起,被周围的热闹吸引了目光。
肖管事走到盛南锦的身前,“大小姐,咱们也进寺吧。今日的香客多,咱们赶紧办完正事好下山,要不真照您的话来,怕是要夜里才能到家了。”
盛南锦点了点头,叫来了盛南绒和盛南缎,“窦姨娘出门前将你们两个交给了我,一会儿进了寺可不能乱跑,要是出了什么事儿,我没办法向姨娘交代。”
盛南绒和盛南缎齐声应是。
众人随着人流进了隆昌寺的大门。
本就不算宽敞的寺院,此刻已经彻底人满为患,走一步都费劲。
盛南锦不免后悔,“早知道这样,就该换个日子的,何苦与这些人挤在一起?”
肖管事叫了个小和尚,拜托他寻一间禅房给女眷落脚。
那小和尚忙得一头大汗,“施主,不是小僧不尽心,实在是今天来的人太多,禅房都被占满了,一间空的也没有。”
肖管事十分为难。
就在这时,他远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禅房的方向走了出来,仔细一瞧,居然是季家的张管事。
都是在句容县走动的,彼此间有过照面,因此认得。
肖管事对盛南锦道,“大小姐,我看到季家的人了,过去打声招呼,看看能不能从他们手里匀出一间房来。”
盛南锦颠簸了一路,这会儿腿都是软的,眼见着四面八方都是人,她立刻点起了头,“好,你快去快回。”
肖管事留下盛家的小厮守护,自己则拨开人群走了出去。
盛南缎年纪最小,被眼前的阵仗弄得有些害怕,紧紧抓着姐姐的手不算,还一脸担心地道,“不会出什么事儿吧?”
盛南绒安慰道,“别怕,家里人都在呢。”
盛南锦也心平气和地道,“你且安心,等肖管事回来再说。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回家去,改日再来。”
盛南缎这才松了口气。
肖管事很快便转了回来,“我跟张管事说了咱们家的情况,他答应帮着想想办法。”
毕竟只是个管事,很多事不由他做主,能帮着想办法已经非常不易了。
几人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片刻后便有季家的小厮找了过来,“是盛家的人吗?”
肖管事连忙答应,“正是,正是!”
那小厮道,“请跟我来吧。”
盛南锦等着跟着他们来到了隆昌寺的后院,禅房这边相对安静不少,张管事就在门口等着。
他恭敬地向盛家的几位小姐问候。
盛南锦连忙侧过身,只受了他半礼,“辛苦张管事费心,要不是有您在,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说完便向甘兴媳妇示意。
甘兴媳妇机敏地递上了装着十两银票的香囊。
张管事说什么也不肯收,“真是折杀小人了,都是乡里乡亲的,这时候不出手,以后我哪还有脸外出行走?何况今日的事儿,也不是我一人能够办成的,多亏了我们家太太仁慈,体恤小姐不易,吩咐下头的人让出了一间房。”
盛南锦大惊,“季太太也来了吗?”
季家在句容县举足轻重,季太太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。只是她素来低调,等闲不怎么露面,渐渐地外面甚至传出她性情古怪,不好相处的流言蜚语。
张管事道,“是,我们家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头炷香。”
盛南锦恍然大悟。
头炷香不但象征着身份,寓意也更好。季家出资为佛像镀金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