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湖边湿滑,您可别伤着二小姐。”
盛南锦怒气上涌,眼神狠厉地道,“这里又没有外人,你故意装出这一副柔弱的样子给谁看?”
盛南绫扣住她的手腕,直视着她漂亮的眼睛道,“你说我这会儿要是落水,外人会不会以为是你故意推我下去的?”
她嘴角含着一抹邪魅的微笑,如同生满尖刺的玫瑰,虽然艳丽,却又透着几丝凶险。
盛南锦被反将了一军,一时愣住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正当盛南绫准备再次开口时,脚下却突然一滑,紧接着便和盛南锦双双落水。虽是八月,但湖水却仍旧冰冷,兼之身上的衣服浸水后越发笨重,即便盛南绫拼命向上游,可身子却越来越沉,最终被黑暗吞噬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谁能想到,她会重生到盛南锦的体内,而那个骄傲的姐姐,居然代自己死了。
盛南绫不敢相信,更不愿意相信。
这是老天开的玩笑吗?
她接下来该怎么办?
以盛南锦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吗?
从这一刻起,她便不再是从前的盛南绫,而是盛家嫡长女——盛南锦。
接下来的两天,盛南锦没有等来大夫,只有田婆子带着儿媳妇过来看了一眼,还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,“大小姐,咱们乡下地方,只有些挂名的野郎中,要说名医却是难寻。不过你放心,人既然住在了庄子上,总不能让您出事,我已经托人给家里的管事送消息去了,让他们帮着找个大夫来给您瞧一瞧。”
盛南锦心知肚明,这消息只怕永远也送不出去了。
她淡淡地看了田婆子一眼,没有吭声。
倒是田婆子的儿媳妇,有意无意地往她手腕上的翠玉镯子瞄了几眼。
等到了晚上,田婆子的儿媳妇便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房内,见盛南锦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,一旁的彩笺又是个小丫头,她顿时便有了些底气,也不像进门时那么惊慌,一边掸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道,“大小姐,有件事要劳烦您。今年雨水大,庄稼地里收成不好,庄子上的农户们眼瞅着就要断粮了,您是大慈大悲的人,大伙都指着您救命呢。”
盛南锦差点儿直接笑出声来。
明明就是来抢的,还偏要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。
彩笺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,瞪大了眼睛道,“既然要断粮,你不去盛家报信,来找大小姐做什么?”
田婆子的儿媳妇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,一边走到盛南锦的身边,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道,“盛家家大业大,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些下头人的死活?就算管事的知道了,我们没有钱财打点,这一步一步地往上报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传到老爷的耳朵里。真到了那时,怕是人命都出了几条。”她嘴上说着,手脚也非常的麻利,轻轻巧巧就将盛南锦腕子上的手镯给褪了下去,“大小姐,咱们把这镯子典当了,先救了庄子上的人再说。等回头秋里收了庄稼,再给您赎回来。”
说完便头也不回、脚步飞快地出了门。
彩笺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,“你……你怎么能干这种事?”
就听田婆子的儿媳妇不悦地道,“你的心被猪油糊住了?要不是大小姐,二小姐能被淹死吗?你好歹服侍过二小姐一场,不想着怎么替她报仇,居然认贼作父,专心专意照顾着她的死敌,二小姐在天有灵肯定恨死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