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，还是一字都不肯透露。”
李长生和江令仪到的时候，就听到有人这样对聂箐说。
聂箐坐在椅子上，隔着一道栅栏看花妖，刑罚室光线昏暗，江令仪看到花妖脸上满身汗水和血迹。
“倒是忠诚。”聂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，似乎是已经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了。
花妖咬着牙，落入皇城司手中，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，如果它能为妖狐争取一些时间，说不准最后他们还能成功。
聂箐起身走过去，像是看出花妖的内心想法。
“你想替妖狐争取时间，那可就大错特错了，阵眼已经被我们破坏了七七八八，你帮妖狐做事，应该也知道阵盘这个东西，所以，你明白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花妖神情僵住，它看向江令仪。
“你们身边，倒是多了个懂行的。”
花妖哪能不知道这些都是江令仪告诉他们的，江令仪被它瞪了一眼，也没害怕，反正花妖现在已经被他们抓到了。
聂箐顺着花妖的目光看过去，自然是看到了江令仪和李长生。
阵盘被收了起来，江令仪随身带着，她在外面坐下，看着李长生过去。
“大人。”
聂箐坐回去，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今天做的不错，不过这花妖到现在还没交代什么，得再磨磨。”
李长生看了花妖一眼，然后主动说：“我来审问吧。”
“去吧。”
聂箐没有阻止，以往李长生也会动手，尤其是李长生亲手抓到的妖物，一般都是让他来审问。
李长生拿起一旁的棍子走了过去，花妖看他过来，也是冷笑了一下。
“怎么，换人了？我不怕你们这些手段，反正你们想知道的我也不会说。”
它不说，这些人也没法让它签字画押，而且也不知道妖狐到底在哪里。
江令仪看着花妖嘴硬，阵眼今天破坏掉两个，而且也叫人去那边看守，倒是不急着关注那边。
这花妖知道的信息不少，聂箐和李长生肯定会想尽办法叫它开口。
李长生看着花妖被平放在木板上的两条腿，他眼也不眨，直接抡起棍子敲了下去。
咔嚓！
清脆的骨裂声响起，花妖额头青筋暴起，大滴的冷汗往下落，这李长生连个招呼都不打，比那些人狠多了。
“放心，死不了。”李长生看向花妖的另一条腿。
花妖瑟缩了一下，口中弥漫着咸腥的铁锈味。
江令仪看的也是头皮一跳，之前被抓回来如果不是她坚持自证，被审问时，应该比花妖还要惨烈一些。
她拍了拍心口，还好反应快，没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