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担当这样的大事 。 在海防的大方针上 , 还得求陛下拿主意 。“
皇帝喝了一声 , 神情平缓而又从容 , 他随手抖一抖衣袖 , 五指指尖朝上 , 大姆指及食指翘起 , 结了一个三清指印 :
「 都有些什么方针呐 ?“
让领导拿主意不是让领导当苦力 , 真的夯吃夯吃给你想个方案出来 。
懂事的下属一般都会拟好方案备选 , 领导只要打勾就行 。
「 世子呈报上来的有三个方案 。“
“ 喜 。“ 圣上拿一拿眼 , 显然是对整个流程早已熟稳 :“ 又是进言献策那一套 , 下策中策上策供胭挑选 7“
“ 这倒没有 。 “ 黄公公小心翼翼的转述原话 : “ 世子说 , 他呈报的是上策 、 中上策和上上策 。“
飞玄真君 : ….........
飞玄真君霍然眷开了眼 , 面无表情的瞥着黄公公 。
说实话 , 这种回话实在是匪夷所思到了癫狂错乱的地步 ; 但如此的癫狂放在穆国公世子身上又莫名的合理 , 甚至有一种久违的安定感 。 所以真君沉默片刻 , 重新闭上了眼睦 , 大抵是不予计较 :
“ 都是些什么方案 ?“
“ 主要是在建造的规格上 。“ 黄公公小心呈上了一份清单 :“ 上上策建造的都是大船巨舰 , 所需的水手工匠规模也很大 ; 中上策大船小船兼举 , 人手也要少一些 ; 上策主要建造小船 , 人手也最少 。 三策各有优劣 , 但请陛下定夺 。“
说是各有优劣 , 但在即将进入巨舰重炮的大航海时代 , 海战中颠扑不破的真理就是个 “ 大 “ 字一一大就是好 , 多就是美 ; 只要有十余艘排水量上十吨的巨舰 , 那就是能在辽阔水域中纵横无敌震慑宵小 , 轻而易举控制住整个东亚的制海权 。 巨舰的威力 、 效率 、 震慑力 , 从来不是区区小船可以媲美 。
如果真要说缺点 , 那大概也只能说一个 “ 贵 “ 字一一巨舰用的木料就在数十万两以上 , 后续的保养维修更是永无止境的天文数字 , 要是没有足够的储备 ,
是绝对养不起这种活爹的 。
贵的东西唯一缺点就是贵 , 但这是朝廷的缺点 , 是国库的缺点 , 是挥霍无度的者登的缺点 , 却绝不是巨舰的缺点 。 哪怕知道老登绝无可能选这样昂贵的方案 , 穆祺仍然忍不住在清单中大肆渲染此方案的种种优势 , 尝试着打动一下者登的心一一没错 , 飞玄真君大概率只会选又省钱又有体面还有那么点效用的中上策 ; 但只要能在心中埋下一点伏笔 , 等到将来国库充裕 , 总可以想一想这消耗巨大的上上策吧 ?
但出乎意料 , 飞玄真君根本没有接过这张精心草拟的清单 。 他只是曲动手指 , 又结了一个五岳印 :
“ 那就选上上策吧 , 尽早把大船造出来 。“
黄公公 : ?
换做穆国公世子当面 , 大概马上就会顺口答应下拜谢恩 , 火急火燎催着内阁立刻拟旨明发制造既定事实 , 管他老登是脑子发昏口不择言还是一时糊涂忘了计较 , 总之先把事情办成再说 。 但黄公公升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,
还是要委婉的提醒一下皇帝 :
「 圣上的训示 , 臣下自然濑遵 。 但先前有人上了折子 , 说这样办海防 ,
开销实在是太大 …...“
大安朝廷的保密制度依旧是发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