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让人难堪,最无情的事情降临到自己的身上!
银铃儿一次又一次在心底向上天问询,就是为了弥补那道斩破心湖的刀伤,填补那份空缺。
“我其实宁愿你们杀了我,让我不要知晓这些苦楚。”
银铃儿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这样的话,让孤月有几分心碎。
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孤月能不知道自己错了吗?
她当然知道,十几年朝夕相处,有时候看到银铃儿一点点长大,就好像是看到另一个自己。
可同样。
在她心底更为清楚的一点是——我先是我。
正是如此,她才不顾一切与银铃儿切断联系。
通往女人心灵门户的道路从来就只有一条——玄天宗没有把这扇门叩开。
为了三阳一气剑,为了撞开天门,为了举霞飞升,为了肃清天下邪魔……总之,玄天宗有各种各样的理由,不去那样做,不去叩那扇门。
只是一旦被其他人撞开,得手,比如,林动这种白捡便宜的。
孤月的心态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改变。
孤月也在心头问过自己,几十年的情感,难道比不过那极乐的一瞬间吗?
然后,略一思忖,心底好似迸发出千万张嘴,且又发出同一个声音,比不过!
就是比不过!
爱,不争万年,只争朝夕,只争一刹。
所谓的日月相伴,又哪里能比得过刹那的烟火,极乐的一瞬?
若是感情重要,这世界上也就不会出现极乐天魔。
色欲天更不会成为诸天之最险恶的关隘,更不会成为佛陀道路上最大难关。
要是真有神佛能看破皮相,又哪里会有欢喜禅?
佛祖都参不透的禅,凭什么孤月能参透?
“能够把自私自利,这般无耻地说出来,还什么‘我先是我’孤月,你可真够无耻的,我都为这些年唤你作娘亲,而感到恶心。”
银铃儿冷森森说道,用最为恶毒的话,伤害这个曾经的娘亲。
只是她全然忘了那个始作俑者林元觉,更忘记了,到底是谁造成这场悲剧。
孤月不可置信地看着银铃儿,脸上同样闪过些许悲伤。
她深深吸了两口气,把手上的簪子递了过去,“这枚青木凤簪是你娘亲,唔,真正的那个娘亲留给你的,当年的事情,我其实也没那么清楚,不知道冰精又为什么要把你丢给玄天宗……”
银铃儿面无表情地接过簪子,紧紧地攥住,“我想去找我娘亲……”她的眼眶发红道。
“好,我帮你。”
孤月柔声道。
……
“你来找我嘛事啊?师兄,我告诉你,我是绝不会做小老婆的。”
徐天雄背朝着林动,还在发脾气。
林动的手轻轻搭在徐天雄的肩上,轻声地说:“乖,我给你补上一场婚礼,纳彩问礼,三书六聘怎么样?”
“师兄,你可不能骗我?”
徐天雄这才缓缓转过身来。
“当然。”
林动轻笑道。
之前,他在竹林外喊了几声,没人应话。
林动自知理亏,干脆就来到竹林中找找,山不见我,我就去见山,大抵是这样一个意思。
然后就看到徐天雄百无聊奈地用脚尖踢着道边的石阶子。
“那她们怎么办?”
徐天雄指头轻轻拨动着粉红的发丝,柔声问道。
林动收敛了笑意:“再大也大不过你咯。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