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,几日前一场场的恶斗,把这条长街打得是四分五裂。
徐彪接了彭玉麟的命令,在这边监督士兵修整街区,房屋,也算是替老百姓办一点事情。
残缺的瓦片,碎裂的青石板,倒塌的屋梁,这些都需要打扫。
晌午刚过,正是最热的时刻,士兵们一个个是搞得汗流浃背,叫苦连天。
徐彪这次入京,果毅营的人马,只调了十几个亲信跟随,当下与老百姓一道干苦差事的兵卒,都是彭玉麟调来的人马。
要说军队纪律,彭玉麟麾下的士兵在湘军当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。
换成曾国藩,曾国荃的部队,正常来讲是用鞭子抽打着老百姓干活,自个儿抄手当大爷。
更甚者,顺着由头发一笔横财,打劫一方百姓,都是必然发生的。
带着炙热气息的风,扑打在脸上,徐彪缓缓起身站定。
他一把拔出腰悬的双钩,一左一右,一对离别钩,寒光四射。
徐彪身上新添的几处伤口都已恢复,就连昨天夜里,肩膀上留下的斩痕,都只有浅浅一道疤,他的目光北眺,心中压力骤升。
“强者来了,并且在不断靠近。”
他能感觉到这一点。
江宁府之行,对于徐彪而言,亦是无比珍贵,让他知道,什么是人外人,山外山。
无论是同处于清廷阵营的林元觉,还是反贼一系的阎生,抑或是十二地支部,个个本领竟都不逊色自己,尤其是前两者,更可以说是稳压自己一头。
徐彪心中骄纵的气焰可谓是打压下不少。
“此为大争之世,江山跌宕,高人辈出,占山,占山,我又能不能抢占下一座山头?”
徐彪扪心自问,望着远处,目光不由一凝,就见一道犀利的身影,好似空中的飞隼,从街区的牌楼之上,疾纵过来。
那一袭连纱斗笠的身影,显得无比潇洒。
风掀开斗篷,显露出肋下的三柄倭刀,隔老远,就能让人嗅到死亡的气息。
“来了啊。”
徐彪朝着暗处一瞥,轻轻嘀咕道。
“放心。”
屋顶一侧,背光的一面,一道声音轻轻地告诉徐彪。
……
蓦地,大阎脚步一顿,踩着一栋楼宇檐角的骑鹤仙人,身形加速掠来。
与此同时拔出了第一柄倭刀,随手一划,汹涌的刀气,从雪亮的刀尖上斩出。
徐彪纵身朝左侧方一躲,轰隆,本就破败的屋脊被斩开一道大洞。
铁钩一扯,止住身形,徐彪从滚地中起身。
大阎轻飘飘落在屋檐东边一角,目光扫过徐彪一对离别钩,以及暗处的另一道影子,第二把倭刀顺势拔出。
“昨晚我打的可是一群人,今天就两个,你们是看不起我吗?”
大阎随意说道。
徐彪不足为惧,真正厉害的是阴影中的那个家伙。
尽管隔了老远,但是一闻着空中的气味,大阎就知道那家伙是谁!
“王天赐,不敢出来吗?”
大阎喝问道。
阴影中抱刀的男人,大咧咧打了个哈欠,“等了你一个晚上。”王天赐只看外貌,平平无奇,头发打结,抱着的一柄斩刀,也是普普通通,不显犀利。
要找个与其面貌相似的人,若是林动在此,大概第一个会联想到的就是饰演树先生的强子哥,是强子哥,而非饰演封于修的宝强。
树先生三分卖傻七分扮疯,王天赐亦如此。
王天赐平静地目光中透着一丝对于普世的怜悯,另外,浑身上下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