啦?”
林动复问道,口气大过天,好似大天王洪秀全,拜上帝教教主,都已经成为了他阶下囚一般。
陈得胜默然。
这时候,“将军,前面官道,堵着黑压压一片湘军步卒,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赵二狗前来报信道。
“哦,说曹操,曹操到……走,咱们,正好去看看,他们敢弄什么幺蛾子。”
林动一扬马缰道。
战马踏踏踏就加快了前进的速度。
马新贻也是一脸的庄严肃穆,早就知道,这庐州府不是轻易能进的,不过,那又怎样?
他要是怕了湘军,就不会毅然而然先投贼,再投临淮军。
当初鹤川战败,跑回湘军,最大结果,也不过是官降三等,一撸到底。
何须现在这般,进退维艰,脑袋撇在裤腰带上。
谁他妈挡自己的官路,谁就是生死大敌!
马新贻能够容忍兄弟的不理解,能够容忍属下的背叛,能够容忍林动的倔驴狗脾气,唯一不能忍的是,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敌人。
官封一品,封侯拜相,才是男儿的最高理想与浪漫。
“我们在亿生寺打生打死,凭什么他们来摘果子?”
“陈玉成号称是四万太平军,被我们一一削去,四十八座营垒城堡,皆高挂我等死字旗帜,现在告诉我们要换成临淮军旗?凭什么,我们不答应。”
“等九帅,鲍大人来了,为我等主持公道,今天若想进入庐州,除非从我等尸体上跨过去。”
人马都还没过去,喧嚣的声音就已经传入了耳朵。
马新贻脸上似笑非笑,那双眸子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早知道霆字营跋扈,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。
已经不是什么悍卒来形容,而应该叫做——兵匪。
一群兵种匪徒。
“没错,要想入城,问问我等手中的大刀。”
有身强力壮的健卒,高声呼喊道,生怕临淮军人马听不见似的。
林动紧了紧手上的马缰,脚步一蹬,从盗火上腾空而起,一跃而下。
轰!
一声重响,威势夺人。
他的大手,五指一弯,成钩爪状,直接抓住,那喊话声音最高的男人面颊,看也不看一眼,身材壮硕的汉子,在他五指下身躯不住抖动,面色由白转青紫。
“你干什么,放开他。”
“你什么人?”
“找死啊!”
……
周围是各种大喝大吼,嗓门极高的汉子,试图张嘴,可庞大力量下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五官挤压成一团,三五个呼吸,一股湿意从汉子裤裆浸出,林动随手一抛,那汉子高高飞起,扑通落到地上,已然没命。
杀人如拔草。
围拢的士兵一阵哗然,湘军士卒,如同潮水一般,朝着两边散开。
“这位大人,好大的威风啊。”
一阵瓮声瓮气的声音,从湘军那头传来,走出一面覆铁甲的雄壮男人。
走出的汉子,近两米个头,青虎头兽吞护臂,手里抓着一杆子黑沉沉的长槊。
用槊的必是猛将,大槊黝黑刃宽,最后半截是一头打了钉子的后棍,有点狼牙棒的意思。
“无缘无故,杀同袍士卒,就算是告到当今圣人那里,我等也得参你一本。”
持槊的铁面甲汉子高喝道。
“这位将军怎么称呼,我们是奉命接管庐州府,尔等阻拦在官道,就凭伱们说的那些话,有违圣旨,便是重罚也不为过。”